“臣婦李張氏,帶著家眷,見過世子妃。”李張氏帶著眾人跪地,給文禾禾請安。
文禾禾坐在太師椅上,面對李府的人,臉上沒了擔憂之色,也沒什麼笑臉,又恢復了世子妃該有的冷靜和威嚴。
“都起來吧。”旁邊的小丫環,立刻替世子妃答道。
李張氏帶著人站起身來,別人都還未出聲,那李家的大公子,先開口了。
“世子妃娘娘,我那小妾春娘在您的府上吧,好像是在這要生產了吧,我們這就給接回去。”
那大少爺的父親按說也是一個官員,在京都城而言,雖然不大,但是總好過商戶百姓體面,可是這公子,卻絲毫沒有官員家公子的禮節。
好像什麼都不懂,以下對上的問話,連拱手都不知道,還自認為和善的帶著笑臉,盯著文禾禾看。
一看就是被寵壞了,什麼也不知道的廢柴公子。
世子妃的小丫環氣的翻著白眼道:“李公子,您瞧什麼呢?”
這話一出口,那李公子才忙低下眼睛,不敢在抬頭,這世子妃,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就權勢地位來說,是他一輩子都不敢惹的,還有就是世子妃的妹妹是誰,那也是天下皆知,可不敢在看。
李張氏忙福身道:“還請世子妃恕罪,我這兒子,不懂禮節,世子妃大人有大量,還請世子妃原諒。”
文禾禾輕咳了一聲道:“這春娘與我是好友,她既然來找我,那麼她的事,我也不能不管,如今她正在生產中,怕是難以挪動地方了。”
文禾禾特意提到春娘與自己是好友,就是要讓李府的人知道,自己與春孃的關係,不要仗著她孃家無勢,就敢這般暗害她。
雖然沒有經歷過宅院鬥爭,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春孃的肚子有古怪,只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怪不得春娘懷孕後,李家以養胎為由,不允許她在出來了。
李張氏點頭道:“那真是打擾世子妃了,能在世子府生產,也是她的福氣。只是春娘畢竟是我李府的人,這生產之事,還是要我李家做主的。”
文禾禾點頭道:“那是自然。”
“春娘這胎我們找郎中看過,說是胎兒生長的太好,可能會不好生,又找算命的算過,說是母子只能保一個。我李家只有這一個兒子,兒子也只有春娘這一個懷 胎,世子妃深知子嗣的重要性,也知道女人寧可自己死去,也要給丈夫留後的,這才是為妻之道,所以春娘這我們只能是保小不保大了。”
李張氏的話,是這個時代,很多人的思想,甚至很多女人都是這個想法。
自己賤命一條不算什麼,但是她要給大少爺生兒子。
文禾禾在武將世家長大,很少受這方面影響,又加上蘇榕榕經常會說一些和世俗格格不入的東西,所以她並非這麼迂腐的人。
聽了李張氏這話,那火氣是噌噌的往上冒。
“你這是什麼話,子嗣固然重要,可你這兒子妻妾成群,以後有子嗣的時候多著呢。春娘就算是沒有這胎以後也還能生,你怎麼能為了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害 了春孃的性命。”
那李公子的正妻沈娘子也趕緊道:“是呀娘,世子妃說的在理,少爺這麼多的妾室,總有能懷了孩子的,還有就是春娘這胎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萬一是個女孩呢 ,春娘懷孕八個月,都說這八個月的孩子,不好活。”
這王娘子樣貌生的很好,只是商戶人家的小姐,從小就是精通生意,能寫會算,沒有大戶人家小姐的婉約,更多了精明爽利。
只是這些精明,她卻不願意用在這些可憐的女人身上,而是真的不希望春娘因為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搭上性命。
李張氏冷哼一聲道:“我知道你賢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