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準走!”
一聲怒喝,震驚眾人,魏環帶著將軍府的部下趕到了城門口。
“你到底是何人?”
魏環目光灼灼盯著那女子,他一生流連花叢,沒想到卻在戰場上吃了女人的虧!
“我叫顧以微,是青雲將軍的二夫人。”
顧以微一揮衣袖,凌厲的目光已和剛才清雋的模樣迥然不同,讓魏環心驚,他剛才竟然想要對青雲將軍的二夫人……看來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沒想到青雲將軍需要靠女人取勝!”魏環的部下鄙夷地說道,立刻被西巖踢下了馬。
“青雲將軍若真想
攻城,不需三日程溪鎮必破。”西巖看了魏環一眼,他神色緊張,心裡應該清楚得很。
西巖繼續道:“若不是二夫人心善,不忍見程溪鎮血流成河,才想出一計,只求兵不血刃拿下程溪。”
魏環難以置信地望著顧以微,這計謀竟然是這個女人想出來的!?
兵不血刃!若不流血怎還叫做戰場!
僵持之間,陳榮顯率兵趕到,程溪鎮的守軍已全然沒了抵抗的意志,聽到陳榮顯作出一概不究的承諾後紛紛棄械投降。
魏環見大勢已去,不得不俯首稱臣,陳榮顯卻持劍怒氣衝衝地走向他。
“將軍,不關他的事。”顧以微擋在魏環身前,用不容拒絕地語氣說,“放了他。”
陳榮顯收了劍,一把攬起顧以微,騎上馬揚長而去。
遠處飄來一句,“西巖,程溪就交給你了。”西巖感嘆,真是一物降一物,能把青雲將軍治得服服帖帖的人也只有二夫人。
月色如水,馬上的兩人誰也沒說話,陳榮顯耐不住性子,喚了一句,“主子,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天牧國已至臨潼,他們步步緊逼,若我們按常規的攻城之法根本搶在於無涯之前到達刺桐。”顧以微眯起美眸,“尋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那兩張雪域地圖嗎?”
陳榮顯不再說話,駿馬直入軍營,停在將軍帳外。
“主子,你先歇著,我先將程溪鎮裡的軍民安頓好。”陳榮顯牽她下馬,她的手是溫熱的,讓他覺得心安。
顧以微報以微笑,陳榮顯總是擔心她,像極了一位故人,那位故人,不知道她現在可好……
回到營帳,她坐在銅鏡前,解下黏在臉上的人pi面具,三年了,在人前她都是以這副容貌出現。
銅鏡中映著另一副絕美的容顏,光潔的面板,小巧的鼻子,比那人pi面具還要美上三分,
最近,無界催促得愈發頻繁,似乎仙界已有大事發生,她不得已隨軍前來尋找雪域地圖,她一直在想是不是開啟了通天門後,她就可以不再參合紛擾的世事?
顧以微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靜靜地,又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回憶是傷人,但她害怕,害怕自己再重蹈覆轍,更害怕忘了自己是誰……
☆、直取刺桐城1
傾世醫後;直取刺桐城1
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程溪鎮,南越國的將士們士氣更勝,嚷嚷著要繼續進攻下一座城——衛陽城。ai愨鵡琻
顧以微沒有加入眾人的歡騰,而是踱步走在軍營附近的河邊。
這裡有一片石榴林,石榴紅了,又因了秋風蕭瑟,雖是夜裡,花瓣兒,花蕾兒仍在天上不停地旋轉著,盈滿了一隅秋意。
漫天飛揚的秋色裡,她散落的長髮上沾染了幾片淺黃色的樹葉。跟在她深厚的陳榮顯眯起眼,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步,看著她有些焦躁不安地仰望著湛藍深邃的天空,冬天好像又近了一些。
“主子,你在擔心什麼?”陳榮顯解下自己的披風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