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甚麼反而攤伸展示誘人的肉體?難道她強熬寒冷之故,只不過想誘惑他?
亞馬把她從頭到腳小心觀察欣賞一遍,心中忽然大跳特跳,因為他無端端想起“小秘密”。
不對!只不過想起那個像“小秘密”的美麗女子,秦家兒媳婦王筱蟬。
但以王筱蟬兒媳婦的身分,當然不會在這個房間,更不會在床上,更不會一絲不掛作出這等誘惑姿勢畫面。
這女人當然是秦烈的姬妾。
亞馬極力使自己心跳恢復常速,也極力阻止自己伸手摸她,尤其是堅實高挺的乳房以及渾圓成熟的大腿。
他咽一口唾沫,告訴自己說,繼續懷疑這個裸女是王筱蟬,遲早會得到神經衰弱症,因為這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枕頭下忽然傳出悶塞的話聲,那是她在說話,聲音透過枕頭,所以變得有點奇怪。
亞馬側耳而聽。
她道:“剛才的歌聲是不是你?”
亞馬道:“是我。”
裸女道:“你心裡真有一個人?”
亞馬道:“有一個。”
裸女道:“你們有小秘密?只有你們兩個知道的秘密?”
亞馬道:“我們有。”
裸女發出嘆氣聲,肢體忽然蜷縮成一團,她顯然已不想展示身體,不想誘惑亞馬,所以縮起,但動作和善意,反而增添無限誘惑魅力……
亞馬一隻手向她乳房伸過去……
對“半匹狼”的姬妾,當然半點也不必客氣,但亞馬卻懷疑,自問是不是因為感覺到她是王筱蟬,所以才特別衝動刺激?他是不是相揭開此謎?
她聲音透過枕頭說道:“你走吧,你最好永遠不要再來。”
亞馬的手停止於空氣中,距她高聳雪白的乳房只有兩三寸,短短兩三寸距離,這是微不足道的“空間”。如果超越這少許距離,相信很多很多情況會為之改變,所有的發展可能完全不同。
亞馬向自己微笑一下,很有決斷毫不遲疑地收回那隻手。
他狠就狠在這種地方,甚至他自己亦很欣賞這一點,他認為這才是真正有性格的作風,他知道其實可以繼續伸手,可以達到慾望之滿足,她也必定不會反抗。
即使是文雅禮貌一點,也大可先告訴她有這種慾望,在口頭上請求她同意,當然她非同意不可,因為她知道就算不同意也無法改變情況,所以她何妨乾脆同意。
但如果男人要用這種方法,要利用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性格”可言,所以他很誠懇地說道:“好,我走,你自己請保重……”
王筱蟬只遲疑一下,迅即丟開枕頭,她一定要警告亞馬,讓他知道“半匹狼”端木通的可怕陰謀。
這房間內卻已經寂然無人,也恢復平時的溫暖。
只這短短的一瞬間,他已走了?走得這麼決然。
王筱蟬雖然感到無限遺憾,誠懇的話聲,堅決的行動,還有那餘味無窮的歌詞……組合成強大無比的魅力。
雖然溫暖卻很寂靜的房間,盪漾著無限遐想,還有無盡的遺憾……
“乾坤筆”李開無雙手籠在袖內,袖內卻藏著威力無窮的“乾坤筆”因為此時的夜風,簡直不似秋天而是寒冬。
他身形隱藏牆邊陰暗處,一面視察四下情況,一面運足耳力,靜心聆聽宅院內動靜聲響。
這一座宅院已經是第二個狡兔之窟,第一間是秦府,當然李開先還不知道那座巨大宅第主人的姓名來歷。
當時亞馬一出來,便苦笑道:“鄺夫人不在此地。”
李開先是何等老江湖,微微皺起眉頭,道:“你遇見了誰?為甚麼心裡不舒服?”
亞馬道:“一個女人,但不是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