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停步交談已經是我計劃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我們已開始反擊,成不成功只有天知道了。”
李開先鬆口氣,道:“算我服了你啦,咱們究竟有哪一個有利條件?”
亞馬道:“你或者我,因為那跟蹤之人,不是跟蹤你就是跟蹤我;但他永遠想不到,忽然多出一個不好應付的人,所以他現在一定非常傷腦筋,唯有祈禱老天爺保佑我們分開……”
李開先登時心平氣和,道:“當然咱們非分開不可。”
亞馬道:“不但分開,還要做一件任何人看見也感到迷惑之事,非使他掉入迷霧中不可……”
李開先抓抓頭皮,道:“咱們做一件甚麼事呢?”
亞馬道:“咱們打一架,不但可使他迷惑,將來還有妙用。”
連李開先也幾乎喝采,幸而亞馬立刻又說不少話,才使他激賞之情緩和消失。
因此,他們都加倍痛恨那個阻攔延滯救人行動的跟蹤者,李開先甚至發誓絕對不可一刀劈死那傢伙,因為一刀殺死太便宜他了。
時間悄悄溜走,李開先夾刀站在巷內陰影中,眼光宛如毒蛇盯住巷外寂靜的街道。
剛才他使出平生最得意的二招乾坤筆法,每一招都湧出閃電似的光華。
亞馬最後被他劈翻,在地上滾出丈許迅即逃走。
現在亞馬忽然在街道出現後迅即消失,但他出現的時間比估計遲了一點。
李開先眼睛瞪得有如銅鈴,跟蹤者馬上就會出現,伏後趕緊結束這段平地風波,然後趕緊去找回鄺夫人。
但過了片刻,亞馬出現巷口,道:“既然你看不見人,證明我已甩掉那廝。”
李開先這才明白為甚麼亞馬出現得遲了點,他嘆口氣道:“如果你不是亞馬,我一定不相信你的話。”
亞馬道:“咱們已證實那廝是跟蹤我,而不是跟蹤你……所以等救回鄺夫人,我再稍稍現一下蹤跡,何愁釣不到他?鄺夫人比他重要百倍,你同意麼?”
李開先當然極為同意,於是他又夾刀站在一座宅第側巷圍牆下,因為既然亞馬進去,他只好替他把風以及準備接應。
這一次亞馬不但看見鄺夫人,而且看得非常真切清楚、非常仔細,因為居然沒有人打擾。
那房間很明亮,鄺夫人赤條條躺在坑上,寒冷的天氣使她索索發抖,但她不能拉棉被或者縮起身子,因為她已被人點住穴道。
如果那不是暖熱的坑床,鄺夫人一定早就凍成紫色了。
她的嬌軀映出一片白光,她的姿勢竟然很像王筱蟬,所以不但春光一覽無遺,亦與王筱蟬一樣散發出無限誘惑。
鄺夫人有如白羊橫陳,既可憐又很誘惑,能夠使任何男人渴欲多看幾眼。
亞馬有很多理由可以慢慢欣賞多看一會,但卻忽然衝入房內,伸手拍活她的穴道,另一隻手已扯下自己的外衣丟在她身上,接著退出房外!
這些動作全部完成只費了眨眼工夫,連鄺夫人都幾乎看不清楚亞馬面孔,不過她卻知道是他,所以心中很溫暖也不害羞。
亞馬絕對不是害怕跟鄺夫人見面說話,事實上他退出房間之時,已經運足平生功力準備應付任何突襲。
用鄺夫人這塊“餌”把他釣來的用意可想而知,就算不是餌也一定有種種防備。
但居然毫無動靜毫無阻滯,亞馬反而有點忐忑不安……
“半匹狼”端木通果然非同小可,他顯然已出手反擊,而一出手便使局勢大亂,一切都陷入迷霧之中。
亞馬忽然發覺最可怕的是,鬥志忽然萎縮減弱,萎弱之故完全是為了鄺夫人,當她尚在端木通手中時,亞馬氣吞牛斗,足以面對千軍萬馬而無懼。
但既然鄺夫人還活著並且恢復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