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馬沉痛的嘆了口氣,道:“你要死就去死吧,這次我再也不會攔你。”
說完,轉身大步而去,連頭都不回一下。
“金燕子”趕緊爬起來,左手拿刀,右手提劍,慌慌張張的追在後面,邊追邊喊道:“亞馬,你等等我嘛,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嘛,你聽我解釋嘛……”
亞馬大聲道:“你先回田大姊家養病,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金燕子”一怔!亞馬道:“單毅城一定四處在找我們,一定也在找你,你想哪裡最安全?”
“金燕子”拍手道:“對了,田大姊曾經出賣了我,任何人都想不到我又會躲到她那裡去……”
亞馬笑道:“算你還有點小聰明……”
“金燕子”耍賴在他身上道:“你送我去?”
亞馬道:“不,我還有些事,我找魏蘇送你去!”
街角上停著一輛破舊的篷車。
魏蘇就像往常一樣,橫睡在篷車上,頭枕一隻酒罈,兩腿高高翹起,滿身酒氣,直溢車外……
丁月亭圍著篷車繞了一圈,停在馬頭前道:“你自己起來呢?還是等我把你拉下車來?”
話沒說完,魏蘇已翻身坐起,左顧右盼道:“單毅城呢?”
丁月亭道:“被你騙走了……”
魏蘇鬆了口氣,抓著鬍渣,笑呵呵:“騙別人容易,想騙丁兄,好像還不太簡單。”
只聽車裡有人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你的酒量,只要再多加幾個酒罈子,保證可以把他唬住。”
說話問,鋪在車板上的褥子一翻,司空玄笑嘻嘻從底下竄出來。
丁月亭瞧了他一眼,淡淡道:“酒是喝的,不是用來洗衣裳的,想要唬我,就得多動腦筋,靠酒罐子是沒有用的。”
司空玄在魏蘇身上嗅了嗅,道:“嗯,丁兄的鼻子,的確管用得很。”
丁月亭道:“幸虧這輛車又髒又破,而單毅城又有潔癖。如果他再往前走幾步,你們二個都跑不掉。”
魏蘇把玩著腰間的鞭梢,眯眼笑道:“單毅城的劍法,真如傳說中那麼厲害麼?”
丁月亭道:“據我所知,西廠裡絕對沒有一個浪得虛名之輩。”
司空玄道:“可是江湖上誰都知道,單毅城是西廠高手中最差勁兒的一個。”
丁星苧道:“也許……不過他再差,也一定比你高明,你相不相信?”
司空玄無精打采道:“相信。”
丁月亭笑笑道:“所以我勸你最好是到城外躲一躲,否則你非出事不可。”
魏蘇蠻不服氣道:“也不見得,有我在他旁邊,我想還不至於出大紕漏。”
丁月亭笑笑道:“有件事我想應該先告訴你一聲,也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魏蘇道:“甚麼事?你說!”
丁月亭反問道:“那個沒有死的女賊呢?”
魏蘇道:“你是說‘金燕子’麼?我把她送走啦……”
丁月亭道:“胡說,你根本一腳都沒有離開……”
魏蘇吃吃而笑,道:“你忘了我只是‘本尊’我可是有四十幾個‘分身’的!”
丁月亭道:“送到哪裡去了?”
魏蘇冷冷道:“人家的老婆,你這樣關心幹什麼?”
丁月亭道:“我只是怕她又來攪局……”
魏蘇冷哼,丁月亭道:“如今西廠的人在城裡已不止單毅城一個,剛剛又來了個‘掌劍雙絕’高飛,你不妨仔細估量一下,憑你一條鞭子和司空玄那些騙人的玩藝兒,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兩個人?”
魏蘇臉色微變道:“‘掌劍雙絕’高飛也來了?”
丁月亭又轉向司空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