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就是他死亡的時刻了。
亞馬到底反應如何呢?
王筱蟬麻木中卻也看得清清楚楚。
亞馬果然一眼掠過床上赤裸的男人和女人,當然他也看見端木通被王筱蟬白皙手臂和大腿壓住而熟睡的姿勢、樣子。
跟著他看見充滿誘惑魅力,白皙美麗得叫人移不開眼睛的女性裸體。
王筱蟬擺出的姿勢絕對不像櫥窗的假人,是端木通再三研究過才決定的,而甚至王筱蟬自己也覺得到這個姿勢真可以迷死男人。
但最可怕的事接踵發生了,亞馬目光移到她面龐上。
這一剎那間,忽然幾件事同時發生!
最先是亞馬看見她,顯然認出她是誰而呆怔一下。
跟著就是兩道光芒,比冰雪還寒冷十倍,在她嬌美迷人身體上空出現。
她只能用感覺測知床內射出光芒快了一些,亞馬果然也是第一流殺手,雖然他一怔神之時遭到突襲,但他仍然能還擊,亦只不過慢了那麼一點點,簡直不易覺察得出來的一點點而已。
王筱蟬夾在當中做一個旁觀者,她的神經簡直已經麻木了,所以反而很冷靜。
她看見一把亮閃閃的長劍,由床內伸出刺中亞馬腹部。
這時亞馬的劍也刺中端木通胸口,但端木通轉入床內的動作那麼迅速,所以不問可知端木通即使受傷,亦絕不嚴重。
絕對不像亞馬搖搖晃晃後退,直至碰到十八步遠的牆壁才停得住腳,而且這時他的腹部還插著一支長劍,搖動之時寒光映耀。
任何人腹部被長劍插入而不會掉下來,想活下去必定機會微小之極。
端木通坐起來背靠牆壁,胸口有塊血漬,但看來並不嚴重;只是他面色有點古怪,嚴厲森冷地瞪著亞馬。
羅帳其實是被削下來的,以亞馬劍術之精妙,自然不算困難之事。
密室內沒有人說話,亞馬靠牆滑坐厚地氈上……他皺起眉頭,目光從端木通面上移到王筱蟬的嬌靨,忽然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端木通,我很佩服你……”
端木通深深吸一口氣,才道:“我也很佩服你,我敢說除了我之外,近百年來你是最偉大的殺手。”
亞馬微微咧開嘴唇,不過看起來不像笑容,他道:“就算連你在內,我仍是無雙殺手,因為,你也跟我一樣一定活不了!”
端木通道:“我為何活不了?”
亞馬道:“我刺你那一劍,是我生平最凌厲、最完美的一劍,就算一塊大石也能插穿;何況即使劍尖刺入你心臟,但劍氣已足以取你性命有餘。”
端木通道:“我只承認你這一劍的確達到暗殺道最高境界,不過能不能殺死我卻是另一回事,因為有一件事你大概還未學會,我胸口有一塊黑犀皮,用人皮矇住,所以你絕看不出來……這塊黑犀皮唯一作用就是可以抵消劍氣。”
亞馬冷笑道:“這一手我的確沒想到,可是你怎知這一劍必定刺你胸口?”
端木通道:“因為我只讓你進攻這個地方。”
王筱蟬忽然清醒能夠活動,她跳下床,白皙赤裸的身軀在兩個男人眼前晃動。
她開始說話,卻是同時向兩個男人詢問:“你們為何說個不停?你們聲音都衰弱無力,究竟誰負傷重些?”
兩個男人靜默一下,端木通才說道:“好,既然亞馬你尊重我,我就回答吧,筱蟬,我們仍然未分勝負,仍然作殊死之鬥,他中我那一劍雖然嚴重,但他功力之高,大得出乎我意料之外,別人老早就死了一百次都不止,而他居然還能夠繼續跟我拼鬥。”
亞馬道:“我功力不及你,但我也有東西防身,我用的是一塊萬年黑沉香木;雖然受傷很重,卻不至於立刻死亡。”
王筱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