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見織錦滿面病容正中下懷。
“皇上也真是的,”萬皇貴妃一臉憐惜的故作責怪道,“這麼多天了也不來長樂宮看看紀淑女,瞧這小臉,蠟黃蠟黃的,讓人心疼呢。”
“本宮還勸皇上雨露均霑,不能光顧著本宮,也要往淑妃、賢妃妹妹宮裡走走。可皇上他就是不肯,可以讓本宮好生為難,也委屈一干姐妹了。”
“貴妃娘娘體恤嬪妾,嬪妾心領了。”織錦強迫自己不去看萬皇貴妃假惺惺的表情,“娘娘身子不好,皇上陪伴娘娘養病也是人之常情,臣妾不覺委屈。”
“哦——”萬皇貴妃陰陽怪氣道,“原來淑妃如此深明大義呢!倒是本宮枉做小人了。”
織錦聽著萬皇貴妃句句帶刺的話語,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行禮道。
“嬪妾不知娘娘還有何見教,如若沒有恕嬪妾先行一步。”
“別急著走啊,本宮還有好些體己話要和淑妃好好說說呢——”
萬皇貴妃沒有因為織錦的伏低做小,就這樣放過她的意思。
“不知道淑妃這是上哪去呢?”萬皇貴妃挑不出織錦的錯處,只好另作文章,“那這又是什麼?”
萬皇貴妃見織錦身旁的青稞手中端著的東西道。
“回貴妃娘娘,臣妾禁足期間抄了些經文,今日特地送往清平宮獻於太后。”
織錦垂下眼簾道,濃密的睫毛掩住了那雙眼睛,平淡的語氣中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萬皇貴妃走過兩步,隨手翻了翻經卷。娟秀字跡一眼便可看出是出自女子之手。
同樣是姐妹,卻無論是性格、舉止還是日常習慣乃至字型都大相徑庭;
阿琪的字,筆跡剛勁有力、透徹紙面,字型隨意不羈,哪怕是公文賬本,也可以看出刻意內斂住的張揚肆意。那是類同男子的豪放,也是經年累月所養成的筆風,可以追溯到少年時代。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筆時胸有城府,自信而充滿豪氣。
織錦的字如其人,纖長秀氣有餘,靈動柔婉間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