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你的。”
凌菲嚇的站起來,“外公,你把大部分的財產都給了我,你怎麼辦?”
張老太爺嘆道:“菲兒,我就你一個外孫女,還有森兒這個外孫,我的錢不都是你們的。森兒呢,他爹媽把他當寶啊,可是你多可憐啊,你媽媽去世了,外公再不管你,這家裡還有誰能站出來說句話哦。”
墨茹再也坐不住了,氣的咬牙切齒,拼命忍著,起身道:“爸,我今天把你叫過來,是商量隔山和墨蓉的事的,不是讓你來分家產的。”
張老太爺嗤笑了一聲,說道:“商量隔山什麼事?人家小兩口商量好了,有你什麼事,難不成你要把隔山也送走啊?”
“我……”
“行了,你心裡不痛快我清楚,但墨蓉已經死了,你還爭什麼呢,你還想要什麼呢。”
墨茹皺著眉頭,無趣的坐了下來。
張老太爺見她安靜了,對憶祖說道:“憶祖,我問你,你打算把墨蓉葬在哪?墨蓉能不能入你們張家的祖墳?”
墨茹徹底崩潰了,他們得寸進尺還要讓墨蓉進進祖墳,這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她也問憶祖:“憶祖,墨蓉若入了張家的祖墳,我死了該葬在哪裡?讓做姨娘做妾的入祖墳,這可是壞了祖上的規矩。”
憶祖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左右為難著,一邊是最愛的女人,一邊是陪他過了大半輩子的妻子,痛苦的猶豫不決。
這時陸地開了口,他最在乎的是凌菲的感受,於是為凌菲爭取道:“外公,爸,媽,現在是新時代了,不比從前了。要我說,規矩是人定的,也得分場合,講人情,讓凌菲的母親葬在祖墳裡並無不妥,畢竟她是為了周家的香火能得以延綿才嫁過來的,她和媽媽還是姐妹,和爸爸夫妻一場,以後三人葬在一起,也算是圓滿的事。”
正中憶祖的下懷,他贊同道:“是呀,要不就這麼辦吧,我欠墨蓉一輩子,是該對她有個交代。爸,夫人,你們看呢?”
張老太爺道:“嗯,這不錯,外孫女婿是管理軍人的,他分析出來的道理豈會有錯的,墨茹,你說呢?”
墨茹哪有魄力與陸地頂撞,這人在外面圖面子爭口氣,在家裡總有低三下四的時候,看在陸地為周家門楣貼了金的份上,這道理無論她墨茹受不受的了,她都得受下來。
她不表態,也不反對,只淡淡的說:“爸,你偏心,什麼都為墨蓉著想,你為我考慮過沒有。”
她這口氣,像是同意了,張老太爺沒料到事情辦的這麼順利,高興的笑道:“爸爸心裡怎麼沒有你了,這你拿去,你和憶祖好好的過日子,別瞎鬧。
墨茹接過字據,是去銀行提取兩箱金條的憑證,她酸溜溜的塞進衣袋裡,有總比沒有的好。
吃過晚飯後,張老太爺開開心心的走了,凌菲和陸地上樓去,陸地懷中抱著熟睡的隔山,凌菲跟在後面。她心中悽楚,總盼著靠自己的能力為母親在張家爭得一席之地,到頭來,卻是陸地為她爭取來的,輕而易舉的爭取到的,而那是一個殺害她丈夫的仇人。
陸地走到走廊裡,見凌菲仍在樓梯上慢吞吞的磨蹭,說道:“快點進屋吧,外面冷。”
凌菲還過神,站在樓梯上抬頭朝他望,他俊朗的笑臉在一排紅燈籠的映襯下,有種令人陶醉的溫度,她愣了愣,緊跟幾步走進房間,關上門。
陸地擁她坐到嬰兒床邊,看著隔山說道:“孩子姓沂?”
凌菲道:“孩子的父親不是去世了麼,之前是姓林的,可我每次想到這個姓,總有點不得勁。”
陸地偏過頭望她,“還記惦著你的前夫吶。”
“哪有,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孩子是怎麼失蹤的?送孩子回來的人呢?”
凌菲給隔山掖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