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
喻亭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關心一個囚禁自己的人的死活,但是想了想,索性也跟自己沒關係,便直接說了。
“在你隔壁病房。”
“謝謝。”
這一聲道謝讓喻亭腳步似有一頓,不過很快,他便加快步伐離開了這裡。
只是在車上時,喻亭卻怎樣都無法靜下心來處理工作,他一直在想連嶠剛剛說的那句話。
不想被人關起來一輩子嗎?
自己要把她關起來一輩子嗎?
連嶠知道葉景懌在哪後,也沒有去找他,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連嶠就看見他走了進來,一進來,他就馬上把門反鎖,然後取下了金絲眼鏡。
葉景懌坐到了椅子上,身子往前一傾,將連嶠的上半身用力地擁入懷中,還將自己的頭擱在她的脖頸處,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氣息,他才覺得自己這一顆心安定了不少,內裡的瘋狂也被壓制了很多,逐漸成為一個正常人了。
連嶠想嘗試推開他,可惜推不開,便也放棄了,無力地出聲說:“阿懌,你抱歸抱,但是能不能別這麼用力?我有點疼。”
“對不起,我會輕一點的。”
葉景懌馬上鬆了力道,但還是把頭靠在她的脖頸處,不肯離開。
連嶠也就隨他去了,只是在抱著的時候,她仔細觀察了一下他。
他頭髮很亂,衣服也皺皺巴巴的,一看就是沒好好打理。
葉景懌抱了很久才鬆了手,只是還是靠連嶠靠得很近,雙手握住她的左臂,哀求似地說:“阿嶠,我不會再把你關起來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會好好追你。但是你能不能別讓我等太久?”
他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脆弱之感,彷彿只要她一拒絕,他就會立刻崩潰。
“我給不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你知道的,我從不說謊。”
葉景懌覺得此刻連嶠身上好像帶了點神性,正憐憫地看著自己,看著自己這個困於愛中、求不得脫法的可憐人。
“那你接受我的追求嗎?”
葉景懌不想對上她這樣的目光。
他不想成為一個被她可憐的人。
可是他真的不是嗎?
“當然接受啊,我說過的話不會變的。”
連嶠覺得他這樣很是可憐,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笑了笑。
葉景懌只覺得被她這樣摸一下,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他在心裡面不由得長嘆一口氣,自己怎麼栽得這麼徹底了?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但那又怎樣呢?
不丟人,一點都不丟人。
他抬起頭來,眼裡閃著熾熱勝烈日的光芒,鬥志昂揚地說:“我會好好追你的,阿嶠。”
連嶠見葉景懌這樣,心中卻沒有任何波瀾。
他還是沒為他以前做過的事情道歉,看來他還是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錯誤,那就再等等吧,等到他足夠愛的那一天。
所以她也只是淺笑著對他說:“我很期待哦。”
“我一定不會讓你的期望落空。”
葉景懌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她牢牢抓住了,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他整個人如有神助,無比亢奮。
這幾日以來的焦躁、不安、痛苦通通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這一顆為她猛烈跳動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