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處理工作。
在臨走前,連嶠突然停下腳步來對喻亭說了一聲謝謝,對上他不解的目光,她只是笑著解釋道:
“其實我知道你讓我處理這些檔案也是想讓我多學些知識,有利於我以後找工作。”
“你都知道?”
喻亭確實有這個打算,因為他發現她很聰明,對於聰明的人,他總是不希望被掩埋。
連嶠點頭:“當然了,不然的話,為什麼每次我把做好的東西交給你,你都會提出意見,而且還會問我有沒有聽懂。”
“考不考慮畢業後來我公司上班?”
喻亭見自己又被她看透了,索性也不再隱藏,認真地看著她說。
連嶠略微驚訝地問:“去你公司嗎?我能做什麼?”
喻亭:“財務,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算了吧,我懶得去,更何況我現在賺的錢夠我躺平好久了。”
連嶠只是揮了揮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隨後便轉身離開。
喻亭被拒絕了,也沒難過,只是目光落在她剛才坐著的位置上,眸色沉沉。
——
凌晨三點半,喻亭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皺眉沉思。
為什麼會慢了十秒?怎麼會慢這麼多?就不能只慢九秒嗎?
——
第二天早上,連嶠吃飯的時候看喻亭一直看自己,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一直看我?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喻亭抿唇,搖頭,不發一言。
連嶠也沒有繼續問,只是低下頭專心吃飯。
只是今天在工作的時候,連嶠發現喻亭好像精神頭不太好,看上去特別累,不過她也就是看看,所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但在連嶠跟喻亭道過晚安之後,他卻突然叫住了她,說:“你昨天在規定時間內回來了。”
“嗯,有問題嗎?”
連嶠聽著只覺得雲裡霧裡的,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沒有,我只是想問你明天還要吃草莓嗎?”
喻亭握著鋼筆的手,不自覺用力了一下,在白紙上暈染出一道顯眼的墨痕來。
“吃啊,怎麼了?你也要吃嗎?”
連嶠覺得他最近古里古怪的,好像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說,但是又從來不說出口。
她真是猜不透他了。
“不吃,都是你的。”
喻亭說完後,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握著鋼筆的手都已經用力到發紅了。
“哦,那我走了。”
連嶠的目光從被墨水浸染的檔案上掠過,然後便轉身回房間睡覺了。
喻亭在連嶠走後,懊惱地擰起了眉頭,放下鋼筆,走到陽臺上,抬頭望著皎潔的月色。
越看,他內心就越不平靜。
他仔細想了想她前幾日說的那番話,這才發現,按照正常軌跡來看,他們的人生本該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
可因為各種原因,這兩條線在此時此刻有了短暫的交叉。
那以後呢?
是會繼續纏繞,還是會漸行漸遠?
他一時之間也得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