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霖直到吃飯時間才從樓上下來,見李潯已經走了,好奇地問連嶠道:“喂,你是怎麼把他打發走的?他那麼煩一人,不見到我是絕對不會走的,你都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我答應他會把檔案遞給你,他就走了。”
連嶠一邊說,一邊把檔案遞到他面前。
喻霖開啟檔案,隨便看了一眼,便隨手將它扔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隨後他像是開啟了吐槽的閘口一般,向她不斷地訴說著自己的煩心事。
“這麼簡單?我還以為他會抓著我嘮嘮叨叨地彙報一堆工作上的事情,那些事情真是煩死了,他自己不能解決嗎?還非要來找我。”
“你如果真的對他生氣了,他就不會煩你了。”
連嶠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關鍵問題,她發現喻霖雖然話裡話外都是對李潯的嫌棄,卻沒有半分怒氣。
喻霖見自己的心思被她點破,有些掛不住面子,但是他又知道她沒有惡意,所以還是選擇吐露自己的真心話。
“雖然他是我哥派來監視我的,但是也是我為數不多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了。”
連嶠點頭:“確實,我能感覺到他對你沒有惡意,你對他也沒有。”
喻霖發現她這個人看問題總是看得很透,能撥開重重迷霧,直抓重點。
她這是聰明還是愚笨呢?
從認識她開始,他就覺得她像是一團迷霧,每當他多瞭解她一分,她身上的迷霧就多添一層,日積月累,反倒是讓他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所以喻霖索性不想了,直接轉移了話題:“算了,不說這個了,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連嶠:“好的。”
喻霖很想像上次一樣,等人來了就叫她走。可看在她今天為自己擋了李潯的份上,又不想太過絕情,可他又對包養她這個事實羞於啟口,所以打算掩藏一下。
“對了,下午出去的時候,記住,別透露我們倆之間的關係。”
連嶠:“好,但是要是別人問起,我該怎麼說?”
“你就說你是我的……助理。”
雖然他覺得有這樣一個助理也依舊會讓他很沒面子,但也沒別的選擇了。
連嶠:“好,我記住了。”
喻霖有些不耐煩地說:“喂,你每天對我說得最多的就是好的這兩個字,你就不能換個別的說辭嗎?我都聽膩了。”
連嶠試探性地問:“那換成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一個意思?”
喻霖覺得她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就是一個廢話文學。
“那要不然以後我就直接點頭,不說話了?”
連嶠搜刮了一下她的語言庫,發現實在是沒別的詞了。
喻霖擺了擺手:“算了,你話本來就少,再不說話,真是要無聊死了。”
“好的。”
連嶠下意識地就說了這兩個字,說完後,小心翼翼去看他的神情,發現他並無不滿,便鬆了一口氣,所以剛才的那些對話算是廢話?根本就沒用?
喻霖見她跟做賊一樣偷瞄自己,卻不顯猥瑣,反而顯出幾分笨拙的可愛,唇角也染上一絲笑意。
“對了,既然我包養了你,那你以後就要多關心我,主動對我好,知道嗎?”
喻霖想起前幾天出去玩時,看到的那些被包養的人和她們的金主之間的相處狀態,和自己一對比,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連嶠對自己也太冷淡了,要不是他主動跟她搭話,他覺得她肯定會一句話都不說。這可不行,他是金主,她是被包養的,她應該主動來伺候自己才對。
連嶠覺得他這個要求有點奇怪,雖然這並不在她的拒絕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