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高爾夫球后,他們兩人便一起吃了晚飯。
吃完飯後,喻霖與連嶠漫步在江邊,感受著晚風送來的習習涼意,可他卻不覺得寒冷,只覺得身上暖如火爐,大概是因為有她在自己身邊?
今天下午的那件事情,他確實沒想清楚。不過,他不想再想了。
有她陪在自己身邊就挺好的。
只是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這美妙而又和諧的氣氛,喻霖發現是自己助理的電話,直接結束通話了。
但是助理卻不依不饒地打著,喻霖便無奈地走到一旁接電話了。
連嶠則是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天色暗淡,月亮灑下一地清輝,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雋永的痕跡,波光粼粼。
連嶠看著看著,突然有一種想把這些光點都抓在手中的衝動。
大概是因為它們太美好了吧。
人對於美好的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
連嶠便蹲了下來,左手撐著地板,身子微微往前傾,伸出手想在水裡抓點什麼。
熬了好幾個大夜,好不容易才下班的遊應冬恰巧看見了這一幕,因為角度的關係,他還以為她要跳江。
出於警察的本能,他屏著呼吸,想一步一步靠近她,隨後將她帶離危險的江邊。
可誰知,才走到一半時,連嶠就突然站起身,朝他望來,眸中含著淡淡的不解。
“你要幹什麼?”
遊應冬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我只是想看一看江景。”
連嶠見他這一副明顯心虛的樣子,並沒有戳破,反而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哦,我還以為你是怕我跳江來阻止我的。”
遊應冬見自己的心思被她說破,索性也不掩飾了,反而開始循循善誘地勸導她:“好吧,是這樣的。你看,你還這麼年輕,人生還很長,有什麼過不去的呢?活著多好啊!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連嶠也不再逗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地說:“可是我沒想跳江啊,我只是想伸手抓一抓那光點而已。”
“這樣啊,是我誤會了。不過那東西抓起來就沒了,而且還有點危險,你還是別輕易嘗試了。”
遊應冬覺得她這話說得很奇怪,正常人誰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又怕自己說錯什麼刺激到她,便也只好委婉地勸說著。
連嶠發現他這人心思特別明顯,都寫臉上了,便也緩下聲音來,好聲好氣地跟他說:“我有分寸的,不會為了抓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斷送自己的生命。”
遊應冬覺得雖然這話聽上去沒問題,可是她整個人給他一種很脆弱的感覺,好像一碰就碎了。
而且她的眼裡明明空無一物,他看不到她對生活的熱情。
她只是在安慰自己,他根本不相信她。
“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很好。你看,人活著,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說跟朋友一起出去玩,跟父母聊聊天。”
遊應冬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接近她。
連嶠無語。
好明顯啊。
他朝自己走過來的動作太明顯了,他是覺得自己看不見嗎?
她又不瞎好吧。
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聊天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嗎?
而且他說的這兩個比如,她只能說,他真的很會舉例子。
因為她懶得出去玩,而且跟父母也沒有共同話題可以聊。
遊應冬見她一直不答話,抬起眼簾,就發現她用一種特別奇怪且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彷彿自己是什麼怪叔叔一樣。
這個認知莫名地讓他心裡很不爽,他今年才27歲,也不至於那麼老吧。
不對,他為什麼會有怪叔叔這個想法?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