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窗處,窗外的日光洋洋灑灑地落到她身上,她白皙的面板此時清晰到可見毛孔,還泛著淡淡的柔光。
葉景懌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她因低頭而露出的脖頸上,那裡,看上去很好咬,要是咬下去的話,滋味一定很美妙吧。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暗色在眼底沉澱,凝成墨塊。
連嶠突然抬頭看著他,不冷不熱地問:“你是想咬我的脖子嗎?”
葉景懌非常大方地承認了,毫不掩飾眼裡的興味,看著她問:“是,所以你願意嗎?”
“不願意,你要是咬了的話,可能後面還會感染,麻煩。”
連嶠很討厭麻煩,所以一定要把所有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裡。
“你怕的是麻煩,而不是疼?”
葉景懌有些驚訝於她的腦回路,正常人第一反應不是應該怕疼嗎?她怎麼想得那麼怪?
“疼可以忍,但是麻煩要處理。”
要處理的話,她不是就不能擺爛了嗎?
葉景懌不知道說什麼好,凝視她良久,才得出這樣一句有些怪異的總結:“你還真是,很會偷懶。”
連嶠只覺得他的思維也很怪異,令她摸不著頭腦:“一般吧,倒是你咬我脖子幹什麼?血又不好喝,而且其實血還挺髒的,帶著人體新陳代謝產生的廢料。”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葉景懌聽著她給出的理由,啞然失笑,她還挺會將知識學以致用的。
連嶠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執著地又問了一遍:“所以你為什麼要咬我的脖子?”
“看起來很好咬,就想咬了。不過你怎麼發現的?”
葉景懌發現她在某些時刻真是執拗得跟頭牛一樣,但也不覺得反感。
連嶠:“因為你眼神太明顯了,我要是發現不了的話,我不就成傻子了嗎?”
葉景懌似乎從連嶠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鄙夷,所以她是在嘲笑自己是個白痴嗎?
他頭一次感覺自己被人看不起了,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憤怒感。
但是他看她很快又低下頭去,認真寫著論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又突然平靜了下來,或許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闡述她的想法,是他想多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樣的,但是他又覺得哪裡不對?
雖然是這樣,可他還是被看不起了。
可惡。
連嶠怎麼總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影響他的心情,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連嶠從稀疏的日光中抬起頭來,眼底光影斑駁:“葉醫生,你也別一直盯著我看了,眼睛不累嗎?”
葉景懌反問道:“你不喜歡我一直盯著你看?”
連嶠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沒有啊,你愛看就看嘍,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
“謝謝提醒,不過我眼睛不累。”
葉景懌一時之間也無法分清楚她這是在說實話還是在開玩笑,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盯著她看。
“你開心就好。”
連嶠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為什麼要懷疑她呢?她可是從來不說謊的。
但是看了許久,葉景懌確實覺得眼睛有些痠痛,沒忍住,低下頭用大拇指和中指揉了揉眼睛,抬起眼,就發現連嶠正盯著自己,唇角還含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她是在看自己笑話嗎?
還沒等葉景懌想清楚,連嶠就開口了:“葉醫生,眼睛酸了吧?你看我說實話,你又不信我。”
說完後,她還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無奈。
“信,我信你。”
葉景懌俊秀的面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