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嶠點頭:“是,你認識他?”
“認識,我可以送你去做實驗,但是實驗結束馬上回來。”
喻亭確定是葉景懌後,神色突然之間凝重了起來,做了妥協。
葉景懌,葉家唯一的繼承人,雖然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心理諮詢室,但同時也管著公司的業務。
雖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溫潤如玉,待人有禮,可喻亭知道他絕對沒這麼簡單,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需要謹慎對待。
而連嶠和他也扯上了關係,這件事情突然變得複雜了。
喻亭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對面前這個人做一個評估,否則,她怎麼可能跟葉景懌有關係?
葉景懌身邊從來都沒出現過任何女人,但與自己不同,自己是不感興趣,而他,喻亭覺得更像是厭惡。
“不是,你就非要看我看得那麼牢嗎?商量一下,單休可以吧?”
連嶠感覺喻亭好像很忌憚葉景懌,看來他也有點看出葉景懌的本質了,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只不過是一個苦命的打工人罷了。
喻亭:“不行。”
“單休是我的最後底線,要不然你派人遠遠跟著我算了,但先說好,別觸碰我隱私。”
連嶠真是爭不下去了,喻亭怎麼這麼難說動啊?他可以說得上是她遇見過最難搞的人了。
“可以,但是哪天休息你要提前說。”
喻亭的目的也只不過是讓連嶠不再接近喻霖罷了,所以如果派人看著的話,也能達成這個目的,那就可以同意。
連嶠都累了,但也還是強撐著爭取道:“好,那現在前兩條都談攏了,最後一條,我不能答應,合同只能持續到1月28號。而且在合同存續期間內,我都不能答應斷了跟喻霖的聯絡,我覺得還沒到那個程度。”
喻亭語氣嚴肅且冰冷地說道:“這一條,沒得談。”
“這一條,必須談。對了,我直接叫你名字可以吧?”
連嶠也不退步,坐直了一點,目光緊緊盯著他,兩個人之間似有火花閃爍。
“可以。”
喻亭很少遇到別人敢跟自己主動對視,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職場經歷的小白。
但更突出的是,連嶠居然絲毫不落於下風,這說明她根本不怕自己,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喻亭,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感情是控制不住的,就算你管得再嚴,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但有些不該發生的,就算你不管,它也不會發生,所以,你這樣做其實沒意義,還不如還我交流自由。”
連嶠沉默了一會,積攢好力氣後,便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她的神色認真至極,聲音鏗鏘有力,彷彿在進行辯論賽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管不了你的感情?也管不了喻霖的?”
喻亭見她說得慷慨激昂,但對他沒用,他內心依舊不動如山。
“感情當然管不住了,這不是常識嗎?難道你能管住你的感情?”
沒等喻亭回答,連嶠便自己又補了一句:“我猜你會說能,畢竟我能感覺到你對自己很自信,但你以為只是你以為,你以為的這一部分難道不是感覺嗎?不屬於感情嗎?”
“詭辯,但是我可以同意。”
喻亭是個內心非常堅定的人,不會被連嶠的邏輯繞進去。
但是看她意志如此堅決,那就以退為進先答應,反正等到時候合同一簽,該怎樣不都是由自己說了算。
“哦,是不是因為你在想,反正簽了合同我就待在你身邊了,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連嶠反倒是笑了,笑得燦爛,更是笑得有自信。
“合同只是合同,但人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