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應冬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連嶠耐心地解釋道：“你以前是不是曾經想救一個人，但是沒救下來，所以後來才會那麼執著去救人，就比如說我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很害怕我輕生。”

“對，在我剛剛當警察那年，就遇見了一個想輕生的少女，我當時明明都把她救下來了，可是沒過多久，她還是去世了。”

遊應冬一邊說，一邊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連嶠只是語氣平穩地詢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父親一直在性侵她，她當時也是實在受不了了才會想跳江，被我救回來後，她狀況才稍微好點，但沒過多久就割腕自殺了。”

“我一直很後悔，我當時為什麼不能再多問一問，多關心她一下，那樣她是不是就能活著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發誓，如果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一定要多問多管。”

遊應冬說完後，眼裡浮現出濃重的遺憾之色。

連嶠：“其實你也不用那麼難過，你已經做了你所能做的，而且我相信你當時救了她，一定是給她帶來了一點希望，只是後來可能又發生了什麼，才釀成了那樣的後果。”

“你怎麼知道？當時事情發生以後，她母親也就是剛才那個餃子攤的老闆，把她的日記給我看了，上面寫著她很感謝我救了她，而且還安慰了她那麼久。”

遊應冬非常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猜的，在當時那麼絕望的情況下，你能夠伸手拉她一把，即使只是一點，也足夠讓她記很久了。”

連嶠只是淺淺地笑了笑，眼裡的神色好像被一團雲霧遮掩著，讓人想抓卻抓不住。

“連嶠，你呢？如果我這樣做，你也會記很久嗎？”

遊應冬有些心慌，想抓住這樣的她，所以拼了命地找話題。

連嶠猶豫了幾下，隨後笑著說：“嗯，那要看是什麼情況吧，不過我這人記憶一向很好，所以應該會記很久。”

“連嶠，我知道你心裡面藏了很多事，不願意跟他人分享，但是其實說出來會好一點，我很願意聽的。”

遊應冬見連嶠根本不正面回答自己，更是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