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連嶠旁邊,問:“你對我沒有半分不捨嗎?”
連嶠疑惑地望了喻亭一眼:“為什麼要不捨?你不是說晚上會回來嗎?”
“可是我們中間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喻亭說著說著,聲音都低下去了,似是有些難過。
連嶠依舊很平靜:“所以呢?難道你晚上不回來了嗎?”
喻亭:“我會回來,因為有你等我。”
“這不就好了嗎?對我來說,只有未來是不確定的時候,我才會表現出不捨,比如說我們每次在校門口分別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但現在既然你都已經確定要回來了,那我等著就好了。”
連嶠坐直了一些,對喻亭認真地解釋自己的想法。
喻亭鬆了一口氣,只是沉思了一會後,又看著連嶠說:“我對我們的未來很確定。只要你想見我,我就會來見你。”
連嶠輕輕笑了笑,問:“那要是你想見我的時候怎麼辦?”
喻亭:“來找你。”
“好。”
連嶠應完後便繼續看電視了。
喻亭卻還不捨得離開,因為他總覺得他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連嶠,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不確定?”
連嶠:“不只是跟你在一起,是我這個人習慣對生活保持一種不確定性,畢竟變數那麼多,誰說得準?”
喻亭握緊連嶠的手,“但你現在對我已經有幾分確定了,對嗎?因為你相信我晚上會回來,這是確定的一件事,所以你才沒有不捨。”
連嶠點頭:“短時間之內我很確定。”
“我會努力消除你對我們兩個人的未來存在的不確定。”
喻亭目光灼灼地盯著連嶠,眼中翻湧著胸有成竹的自信。
“加油!”
其實連嶠之所以不喜歡帶有絕對性傾向的話語,就是因為她對未來存在不確定性。
但是如今喻亭說要消除不確定性,她願意相信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
喻亭堅定地說:“我不會讓你失望。”
“好。”
連嶠忽然發現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容易相信喻亭了,不過這是一件好事。
“等我回來。”
喻亭在連嶠額頭上落下一吻,對她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連嶠便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是坐著坐著,心頭卻忽然湧上些失落。
她想,要是喻亭在就好了。
好吧,原來她是一個遲鈍的人,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有不捨。
可這種情況在以前絕不會發生,連嶠是一個很相信自己思維方式的人,也是一個對自己的感情看得很清楚的人。
但現在連嶠才發現她早就被這些人改變了,她會開始期待,也會開始想念,更會開始不捨。
這些她以為早就被埋沒了的情緒,如今竟也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全部冒了出來,將她重新塑造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人。
也好,如果是他們四個人的話,她願意做一個有情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