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笑了起來。
修真無常,能得一伴侶常伴左右,那是莫大的幸事。若是沒有,又何須勉強湊合?齊潤止如此,倒也不錯。
鬱蔥芝和年管事彷彿是已經等不及了,三日後,就要沈諾在百獸林外等候。
鬱蔥芝身為女子,能學到一手煉丹的好本事,且上無師尊束縛庇佑,顯見其行事之謹慎。
就是這一次,她應年管事之邀,決定煉化沈諾,亦要將事情佈置的完美,讓沈諾這個天靈之體,死得在人意料之中,當然,她還需要能給她作證的“證人”。
於是這一次百獸林一行,除了鬱蔥芝和沈諾之外,還有兩名築基中期的修士,穆軒煙和曹平志;兩位練氣初期的小尾巴,也同樣是鬱蔥芝的崇拜者和童兒,易桐兒和霜桐兒。
穆軒煙和曹平志二人,與鬱蔥芝不過泛泛之交,可是鬱蔥芝有一手煉丹的好本事,二人聽到鬱蔥芝要來採藥煉丹,煉的丹藥還是平常市面上買不到的丹藥,便也跟來了護衛,以求將來討要丹藥的時候方便求情。這對他們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可是這一次,鬱蔥芝竟然帶了那個據說是本宗的墨仙長看重的那一位,兩人險些暴走。
穆軒煙亦是女子,曹平志衝其使了個眼色,穆軒煙便拉過鬱蔥芝道:“鬱師姐,這個人是墨仙長看上的,要是他跟咱們在一起出了什麼意外,墨仙長出關之後,要是突然想起此事,那我們可是真的就脫不了干係了。”
分宗裡面,肯舍下面子巴結沈諾這位被墨仙長看上的人的弟子不少,可是對沈諾敬而遠之的修士,亦是不少。
鬱蔥芝卻笑道:“百獸林可是連練氣期的修士都敢闖的。你看我的兩個童兒,不過是練氣初期,都敢跟著我來,沈師弟已經是築基初期了,能出什麼意外?穆師妹想躲了。”
穆軒煙還是不肯:“旁人便也罷了,這個沈諾,我不願與其一道。”
鬱蔥芝皺了皺眉,她特意挑了穆軒煙和曹平志來,就是因著這二人性情耿直,向來不屑於說謊,跟她的關係又不算是很好。由這兩人,再加上她的兩個比沈諾修為低的多的童兒作證,這一次的“沈諾之死”,大約能死得自然而然的多。可是事到臨頭了,才發現穆軒煙和曹平志的耿直也不見得就是好事,至少現在,兩人死活不願意跟沈諾一起歷練。
鬱蔥芝眉頭都開始打結了。
沈諾這才開口道:“穆師姐,曹師兄儘可放心。此行是生是死,皆有天定,沈諾定然不會怪罪二位。”
穆軒煙道:“你說不怪就不怪麼?你不怪……焉知旁人不會遷怒我等?”
鬱蔥芝也忽然想到,她這一計,縱然可以擺脫殘害同門的責任,卻也難免被墨仙長遷怒。可是她也是無奈。
分宗之中,自從沈諾前次偷偷離開之後,就將分宗弟子管得極嚴,出行皆要登記,否則連分宗的門都出不來。
鬱蔥芝和年管事原本想要悄無聲息的將沈諾煉丹的計劃,也不得不放棄。他們兩人常年待在宗門之內,要是在沈諾遇害時,恰好不在宗門之內,那才是有嘴說不清。
年管事壽元實在無多,鬱蔥芝也擔憂這麼好的天靈之體被破壞,兩人匆忙之下,也只好定下此計,卻是突然忘了,沈諾死的責任他們不必擔,可是被墨仙長遷怒——那就是再說難免的了。
鬱蔥芝突然開始暗恨年管事。她這才想到,被遷怒的人裡,可沒有年管事,只有她這個出面之人。
“不如……用此鏡記下,沈師弟之所言,證明去百獸林之事,是沈師弟自己所想,與他人無關?”鬱蔥芝只好努力的撇清被遷怒的責任。
沈諾當下一笑,道了聲“好”。
穆軒煙和曹平志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可是鬱蔥芝卻道:“兩位若是與我同去,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