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鑷子和布條。”
歇了口氣。劉羽徹底清醒了,掉下去時,水的衝擊力過大,讓他暫時昏迷,還喝了幾口水,現在渾身上下痠疼,這些問題不大,唯一麻煩點的傷就是胸口了。劉羽還算比較幸運,子彈離得很遠,穿透力大大削弱。而且剛好是擊在一根肋骨上。否則這種軍用衝鋒槍的威力,足夠將人體打個對穿。
“然後,讓鄉親們散了吧,鄉親們好意我心領了。我沒事。謝謝大家。”劉羽側頭看看外面一張張好奇而淳樸的面孔。心裡卻在揣測那黑面板軍人的打算,對方都開槍了,必然是鐵了心把他往死裡整。沒看到屍體,多半不會罷休。這個村通往外界只有一條路,他們只要設定好路卡,然後佔據幾個制高點,就能清晰觀察到村裡的一舉一動,眼下一大群人圍觀,很容易被察覺,趁他們沒有佈置好之前儘快驅散人群。
季月嬋嗯一聲匆忙去找鑷子和乾淨點的布,六叔在門口,嚴肅的揮揮手:“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讓局長好好休息。”
人群攢動了一會,迫於村長的壓力,終於悻悻散去。
劉羽爬起來,用鑷子艱難的扣出子彈,沒有麻醉藥,活生生的扣子彈,痛苦不言而喻,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種虧!子彈被取出,血水飆濺了少許,擦乾淨身軀,用乾淨的布條綁住。這是劉羽,不用縫針,不用消毒,不用打消炎針,換了別人,不送醫院等於死半條命。
“麻痺的,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劉羽暗暗拽緊了拳頭。
“我送你去醫院。”季月嬋稍微鬆口氣,眉宇間猶可見一抹焦急,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他裸露的後背,細膩的手掌不時觸碰到他面板,觸電似的一沾即離。季月嬋是單身許久的女人了,與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年輕男子肌膚相親,難免心跳加快,耳根赧然。
一雙明眸不時偷閃掃過劉羽年輕清秀的側面臉頰,不禁想到第一次見到劉羽時的略略心動,年少權重,相貌排場,聽說武力值還高得一塌糊塗,安全感十足。想到這裡,臉皮微燙,連忙壓下不該有的心思——都大了他十三四歲,快是他半個媽了,能有什麼結果?
劉羽感激一笑:“不用,我身體很好,養幾天就好……能在這裡碰見你,真巧,而且,你還救了我,謝謝。”
季月嬋渾身一顫,真巧兩字聽在她耳中,莫名其妙變成了“緣分”……害得她呼吸都有些凝促,血液加快的厲害,眸光閃動不已,佯裝鎮定道:“是鄉親們救的你。”
“小嬋,這你六叔年輕時的衣裳,給局長換上。”七嬸放下一團舊式的老農衣,笑容可掬道,劉羽這個公安局長在自家住下,很讓她面上有光。
季月嬋下意識站起來:“哦,七嬸給劉局長換吧,我燒點去寒薑湯。”
七嬸壓住季月嬋的肩頭,侷促攤攤自己的老手:“七嬸種了一輩子田的手,哪能伺候得好劉局長?你來吧,你是出了閣多年的老姑娘,規矩少,不騷皮的,我柴房裡燒著一隻雞,走不開。”
七嬸臨走前還帶上了門,這讓季月嬋臉紅得厲害,我出閣了多年是不假,可給一個男人換衣服,能不騷皮?
她猶豫著呢,耳畔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赫然是劉羽自顧自的揀出上衣,艱難的往身上套衣服,上衣好說,忍一忍肋骨的痛也就套上去,可褲子就有點為難。一彎腰,肋骨收縮擠壓,劇烈疼痛感就襲來,止住的血液也開始往外冒,繃帶一個血色的圓圈一點點擴大。
“我……來吧,你先脫了褲子。”季月嬋紅著臉,挑出大號短褲,側著臉支吾道。
劉羽訕訕,他也不是什麼強要面子的主,解開褲腰帶,腿抖兩下長褲就掉了,內褲卻是得彎著腰來。
“好了好了,你別動,我來就是。”季月嬋無奈,硬著頭皮拔劉羽的短褲,腦袋卻是側著不敢看,可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