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但如果我倆在新加坡結婚,人們會認為你的心腸有點兒狠。”
伯蒂拉理解地望著他,他接著說:
“因此我建議,要是你同意的話,我們就請昨天帶我到這裡來的那位炮艇艇長為我們證婚。”
當伯蒂拉詢問時,他看出她眼中興奮的神色,她因為快樂幾乎結巴了:
“我——我們……真的……能這樣辦事嗎?”
“這樣辦事是完全合法的:女王賦予每一位船長以權力,他們可以在海上為任何人證婚。”
“如果你能……真的肯定你希望和一個……象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結婚,那麼就讓我們……這樣結婚吧。”
“對我說來,你是非常、非常重要,非常寶貴的,”薩耶勳爵說,“我想,如果你同意,一旦我們結了婚,就在一起繼續對各個島嶼進行訪問。”
他停頓一下,似乎剛想起一件事,接著說:
“我們可以乘炮艇旅行,恐怕要化一、兩個月,可能時間還要更長些,然後再回新加坡。”
“聽起來就夠奇妙的……這太完美了!我簡直無法用言詞來表達……這一切對我意味著什麼。”
“這將是一次頗有點兒不同尋常的蜜月,”薩耶勳爵說,“但我們可以作出安排,每停留一處我們都可以擺脫公務休息幾天,我完全可以肯定,有人願意借給我們一座房子,我們可以單獨在一起。”
“現在我知道是在做夢!”伯蒂拉叫道。“在世界上美麗得難以置信的一角我能和你在一起……這樣的事在現實生活裡……是決不可能發生的。”
“它正在發生,”薩耶勳爵說。
他吻她,直到他的嘴唇使她產生她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會有的那種快感,她需要他以那種她因天真未鑿而並不理解的方式繼續接觸她。
他們忘記了時間和其他的一切,這時一個僕人走來向他們報告,王公在等候他們一起吃午飯。
薩耶勳爵從長榻上站起來說:
“我們要把這個決定告訴他們嗎?”
“我會感到……窘迫的,”伯蒂拉回答。
“一切都交給我辦好了,”薩耶勳爵以命令的口吻說。
“這正是……我要做的,”她告訴他說,“我歷盡了恐懼和孤寂,最後這個星期裡我一直在納悶,我能和誰談談呢,我要告訴個人說阿加莎姑姑有點瘋了!”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可是沒人到傳教所來,除了我的姑姑,那裡的人誰也不會講英語。”
他從她的語聲裡知道她受了多大的罪,這時僕人走到他們前面去了,於是他伸出雙臂抱住她,他倆站到一大叢紅、白兩色的杜鵑花後面去,不讓別人看見。
“你再也不會孤獨了,”他起誓說。“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答應你:我們將永遠在一起。”
“我愛你!”伯蒂拉回答,“我愛你直到我感到自己好象就是……愛的化身,我的一切都完全地、絕對地屬於你。”
“這正是我所要的,”他回答。
後來他把她拉到懷裡去吻她,直到她覺得花園似乎在她周圍旋轉。
周圍的色彩、花香以及蝴蝶的飛翔似乎和她心靈中充溢著的愛情混合在一起了,她感到她已成為他的一部分,他倆已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體。
這裡只有愛情——這種愛是上帝的一部分,它聖潔而圓滿,真誠而忠實,它存在於男女之間,從現在起直到永遠。
“我愛你!上帝呀,我多麼愛你!”薩耶勳爵聲音嘶啞地說。
伯蒂拉的嘴貼著他的嘴唇,用微弱的聲音重複著他的話:
“我愛你……我全心全意地……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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