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你究竟想不到,平凡的生活也能如此多彩而繁忙。是的,我將前往山谷東面去勘察礦物以擴充此地物產,用樸實無華之器具作為工作依仗,大約要三月才能完成過去揮動雙手就能完成的工作首長小心;暖妻有毒最新章節。但樂趣也正在此處。
老友啊!你一定已經知曉我為何要對這即將來臨的艱苦工作如此興致勃勃了。你一定又已撫掌大笑說我膽小如鼠了吧!時至如今,我依舊無法直視你。我們這些從不因罪惡懺悔的法師,也僅僅只會對你心存愧疚了吧。你與我等是如此不同。請回家鄉瞧上一瞧,我的老友,恐怕到如今也只有我知道你是如何牽掛此處散發馨香的原野與曾經哺育你的溫厚土地。
你來時我已出發,而你離開後我也不會追尋蹤跡。我們大可不必見面,且等待其中一人在另一人墓碑前供上鮮花的那一日吧!
致吾友。
今日,今時。
【金絲雀籠的囚徒】
第一章
在王都艾菲米爾,若說有什麼必須知曉的禁忌的話——那麼既不是傳言中遍佈街頭巷尾,以防錙銖必較的市井小民口出汙言中傷王室的王家密探,也不是那些光鮮亮麗招搖過市聽聞只知道欺男霸女的貴族子弟——而是威廉侯姆王子。
威廉侯姆王子,王國第一順位王位繼承人,國王陛下的唯一愛子,活的小惡魔,紈絝子弟的表率,雞飛狗跳的混混大統領——私底下說——神聖德蘭帝國的亡國之相。
他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噩夢,天生的殘酷暴君以及昏庸統治者。
但凡令他稍感不快,王宮的行刑場必定血流成河。就在幾天前,百合宮十七歲的新王妃露露亞特殿下半開玩笑地取笑他正值變聲期實在算不上悠揚悅耳的嗓音,他便大發雷霆,當場命令自己的侍衛將這王妃拖到行刑場施以炭火灼喉之刑——說是為了讓新王妃來體驗一番嗓音沙啞的樂趣。
宮廷中的其餘妃嬪及侍衛婢女無不被新王妃淒厲的哀嚎聲嚇得靜若寒蟬,自然沒有人敢上前阻攔。最後也不知是因為尖叫喊壞了嗓子還是炭火最終還是起了效,據行刑人彙報新王妃在死前確實是啞了,可那時候刑罰才進行了一小半兒。
威廉侯姆殿下十分惋惜地說王妃的膽子太小,所以才會被活活嚇死,還特地令人將已死的露露亞特王妃的內臟掏了出來,看看嚇死的人會有多麼不同。還割開了露露亞特纖細美麗依舊的脖子,賞玩了一番那漆黑焦灼的聲帶。最後他把這聖寵一時的美人兒的頭顱獻給了自己的父親,問他是不是要把最寵愛的這位妃子的美麗腦袋做成裝飾品。
陛下看上去很想大發雷霆,但最終也只是嘆息了一聲,揮手叫侍從把露露亞特的頭顱收起來跟身體放在一塊兒草草掩埋了。並且還下令後宮妃嬪今後不準對王儲出言不遜,否則立斬無赦。
陛下對威廉侯姆王儲殿下的寵愛可見一斑,而威廉侯姆王儲殿下的殘暴妄為想必也因此體現得淋漓盡致了。他對待自己父親的妃子都是如此,就更別說其它貴族甚至是平民。由於這位凶煞坐鎮,平常裡那些作惡多端的廢物貴族子弟們倒顯得低調以及可愛多了。
今日清晨,又不知是如何突發奇想,這位殿下忽然想要作為平民去到帝都郊區遊玩。當日供職給王儲殿下差遣的王儲私衛隊十二統領之一凱斯特在接到旨意的時候頓時汗流滿面。
“什麼?王儲殿下要求除了我之外甚至連侍從都不帶一個地去郊外體驗平民生活,而且還是騎驢去?!”
“是的……”傳信官同樣臉色鐵青,“因為殿下聽說平民都騎驢。”
“他怎麼不說徒步去!”
站在凱斯特身旁的副官連忙捂住上司的嘴,以防他再說出什麼不敬的話被恰巧經過的王家密探聽去——是的,王家密探這物種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