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後一道程式。
腦中忽然就想起了蕭奕澈昨晚在她耳邊說的話。
他說:“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麼?”
身體無助地搖晃,她只能緊緊攀著他的肩膀。暈眩中,又聽見他曖|昧的餘音。
“……因為你唇的顏色。”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他總是在那種時候說很多在凌向月聽來很下流的話。
拿著胭脂的手微微顫抖,她鬼使神差的將它又放進了梳妝盒,臉上一片緋紅。
“不點胭脂嗎?”青竹疑惑的問。
木槿笑說:“我看夫人不用了。”
出丞相府的時候,楊憐雪已經在溫車中等候,帷幔垂擋,模糊中只見她曼妙的身體懶洋洋的倚靠在美人臥上。
凌向月跟著上了車。
木槿和青竹隨著其他的丫鬟步行。
來的路上,木槿說茶花會一般是某一位貴婦以品茶賞花的名義邀請眾人參加的一種聚會而已。
司直夫人雖然品級不高,但司直大人卻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而且,司直夫人。也是太后身邊的紅人。
凌向月微微詫異。
覺得楊憐雪接近她不簡單。
“凌夫人今日很漂亮呢。”
楊憐雪見著她時原本半臥的姿態坐直了些,三分無力,七分風情的靠在座上,滿眼帶笑的瞅著她。
凌向月坐定。
“楊夫人謬讚了。”臉上帶著一絲青澀。
楊憐雪親熱的執起她的芊手,嘴角勾笑:“咱們也別夫人來夫人去的了,你若不嫌棄,你就喚我一聲憐雪,或者姐姐都成,我喚你一聲月娘。可好?”
月娘……
只有父親和母親是這樣喚她。
凌向月愉快的點了點頭,臉上笑得很沒心沒肺:“姐姐怎麼喚都成。”
楊憐雪眼中波光瀲灩,笑得眯了起來,彎彎的。煞是溫柔。
真如姐姐一般。
茶花會的地點是在城中的一處園林。
凌向月見著園林外停了好些溫車,豪華的馬車。
還有往來的丫鬟穿梭其中。
園林是開放式,有牌坊雕像矗立在入口。
人未到,笑先語。她已經聽見裡面傳來了歡歌笑語。
楊憐雪身邊跟著丫鬟,所幸不是上次的半斤。
凌向月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青竹和木槿在兩旁。
楊憐雪提著裙襬。無半絲慵懶柔弱之態,穿過氣勢磅礴入口的動作十分的利索。
差點恍惚了凌向月三人的眼。
怎麼有種老虎歸了山林的霸氣?
園林中奼紫嫣紅自是不必說,海榴茶、石榴茶、躑躅茶、宮粉茶、串珠茶,各種茶花應有盡有。
在那各色爭豔的嬌花中,十來位鶯鶯燕燕,花花綠綠的女子或坐或站的在花團中談笑風生。
露天而建的專用場所。
木案上擺放了一些瓜果點心。
“楊夫人!”
有女子笑著跟楊憐雪打招呼。
見到身後的凌向月,面帶疑惑:“這位是?”
楊憐雪敷衍了一句:“可是貴客。”
說完便朝光芒最強的一個方向走去。
凌向月這才看到安惜妍也在,並且還是在主位上。
想必這茶花會是她主辦的。
不過無所謂,她一向不會逃避某些事情。
既然她對她感興趣,她就大大方方的接受她的邀請好了。
其實這些名門閨秀,她們雖然表面上以貞靜嫻淑四字為要,但卻十分重視自己的應酬能力。
她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