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看著青竹不知道哪裡來的勁跑得那麼遠,頓時蹲在那一臉的訕訕。
他摸摸鼻子尷尬的站了起來,二十八過來扶著他的肩調笑:“哥。我也累了,你背一下我唄,我會要你負責的。。。。。。”
凌霜嫌惡的一把丟開他的手:“去去去。”
二十八等人頓時笑哈哈的大笑起來。
凌向月趴在蕭奕澈的背上聽見他們的笑聲,就笑著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到青竹一臉青紅白相間的臉色朝她這邊跑了過來。
將木槿都甩在了後面。
“你體力這麼好。”凌向月錯愕道。
走了快一天的路了,青竹腳下還健步如飛,她小覷了她。
之前她一直趴在蕭奕澈背上昏昏欲睡,又是走在最前面,所以並不知道凌霜拉著她的事。
青竹嘆口氣,一邊和她聊起了天:“別提了。”
這時木槿也追了上來,一臉的笑意。
凌向月探過身子問道:“咋了?”
蕭奕澈拍了拍她臀部。將她拉了回來:“趴好。”
於是凌向月又調整姿勢趴在他肩上。
木槿和後面的黃先生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爺。如今做起了苦力活,不由地嘴角抽了抽。
其實除了凌向月和青竹,這裡的人體力都是不錯的,走一天的路不在話下。
青竹湊上去。小聲說道:“別提了。剛剛我好像被人調戲了。”
凌向月:“噗!”
。。。。。。
蕭若藍看著眼前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剖著嫩筍的灰衣婦人。眼中不覺刺痛了起來。
他緩緩的走上前去,輕聲喊道:“顏玉。”
婦人怔了怔,茫然的抬起頭。問道:“你找誰?”
蕭若藍委身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哽咽道:“顏玉。”
婦人看不見,手裡拿著柺杖在地上歪歪斜斜的找著支撐點。
她表情迷惑,鬢角灰白,一雙眼卻還是像年輕時候那樣的清澈。
不管再怎麼變,再怎麼老,蕭若藍看見她還是第一眼就找到了當年那樣的感覺。
沒錯的,就是這種感覺。
“顏玉。”他又喊了一聲,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孱弱的身體。
奇怪的是,婦人並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大喊大叫,而是輕聲問道:“你認識我?”
她腦子裡沒有年輕時候的記憶,別人都說她一出身就在這裡,那個傻子女兒就是她的閨女。
可她總覺得不是,她總覺得自己不止一個孩子。
卻又想不起來,加上眼睛又看不見,就在這裡待了二十多年。
蕭若藍不住的點頭,抬頭眨下眼中的苦悶:“認識,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
他抱著婦人的手發抖,內心的情感像洪山爆發。
就是殺了那個女人又怎麼樣,他和自己的妻子白白錯過了幾十年。
婦人感覺到他身體微微顫抖,扶著她的手充滿了一種壓抑的情感。
她雖然不能看見他,可也能感覺到。
於是反手安慰向蕭若藍:“你慢慢說,我仔細聽著,你給我講一講我的事,我都忘記了。”
蕭若藍頓時再抑制不住,一副老淚縱橫的抱著她哽咽了起來。
“顏玉,顏玉。。。。。。”他不停喊著,彷彿想把這二十多年欠她的全部喊回來。
。。。。。。
顧顏玉聽他講了他們年輕時候的事,如何相遇,又如何成親,又如何生子,一家人又是如何溫溫馨馨的在一起的場面。
蕭若藍自動忽略了顧顏容的事情。
只說她的父母早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