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自己的娘,那點私心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並且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所以。他將這歸結於顧氏是真的在改變。
可是凌向月卻不這麼認為。
顧氏上次不但不懷好意的帶她出去打馬吊。後還引她去了賭場賭博。
她不相信她對自己是真的轉變了態度。
恐怕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壞主意。
可是看著蕭奕澈對顧氏微微軟化的態度。她提不起那個心思對他說他娘對她絕不是真心的。
也許是她錯了呢?
還要責怪她這個媳婦破壞他們好不容易冰釋前嫌的母子關係。
蕭奕澈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極端。
要麼冷,要麼熱。沒有中間的。
他對你好那便是極好,你什麼毛病缺點只要沒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通通都能忍受包容。
就拿顧氏來說,明明二十多年冷淡的母子關係,卻能因為顧氏的主動討好撤下防線。
因為那是他娘。
怎麼變可血緣關係不會變,因為那是他娘。
這點讓凌向月很苦惱,真不想面對她,也不想看見她。
顧氏卻心情好像很不錯,見著他們時挑了挑眉,目光變得柔和而慈祥,眼睛向凌向月大大的肚腹看去,話卻是對蕭奕澈說的:“澈兒,今天回來得這般早。”
蕭奕澈已然恢復一貫的冷靜和道貌岸然,輕抿了唇,淡淡的嗯了一聲。
雖然沒說話,但那一聲嗯已然算是回覆。
凌向月目光沉沉的看著顧氏,似乎想在她身上戳個洞出來,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她真想對蕭奕澈大喊一聲:“你別被她騙了!”
忍了忍,她還是理智的忍住了。
顧氏萬分慈愛的走上前來,看著蕭奕澈眼裡露出一絲母親的祈求:“澈兒,母親有話對你說,想和你單獨談談。”
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還要讓蕭奕澈撇下她單獨談談?
凌向月深呼吸一口氣,正想說要談也把她先送回去再談。
沒想到蕭奕澈已經率先開口了:“母親有什麼話改日吧,我現在沒空。”
說著已經攬過凌向月朝側面走開。
凌向月歡喜的跟上。
顧氏又轉過身,悽楚的軟著語氣:“我叫王嬤嬤送兒媳回去便是,母親真的想好好跟你談談——”
蕭奕澈停下腳步,面色一閃而過遲疑,他看了看顧氏身後的幾位嬤嬤。
凌向月揪住他衣角抬頭與他些許動容的目光對上,低聲的喊了一句:“不……”
蕭奕澈安撫的摸了摸她臉頰,於是便沒再理會顧氏說什麼,摟著她一路離開了。
顧氏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斂起笑意,神色淡淡的,並未因蕭奕澈撇下她而生氣。
“太太,大公子不像話了些,要媳婦不要娘。”王嬤嬤中肯的下了一句評論。
顧氏側頭斜了她一眼。
蕭奕澈鐵石心腸,心狠手辣,可那是對與自己無關的人。
想起這一段時間來顧氏的轉變,或許她是有了什麼難處,困難,想找他幫忙。
是沒錢了?
顧氏在外好、賭,這個沒有多少人知曉。
可是他卻在上次查到賬薄有些問題時,私下裡查過她都幹了些什麼。
賭石。蹴鞠,賭牌,賭ma……
凡是與賭沾邊的,她通通沾。
下人給他彙報時他除了震驚外還有一絲解脫。
好賭能改變一個人的品性。
也許顧氏便是自從沾染上了賭之後,對他們兄弟倆如此刻薄冷漠的。
如今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