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姆萊對元首打斷他的話頭沒有一點為難,他義形於色地吼叫:“這是一起嚴重的政治事件,蓋世太保負責人穆勒向我彙報說,一些大學生公然提出讓納粹黨下臺。我們付出了幾千名同志們的鮮血,歷盡艱辛才奪取政權,你幾個小屁孩子說下臺就下臺?真是異想天開。對一小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必須嚴懲。我的意見,該抓的抓,該關的關,決不姑息,否則,就是對人民的犯罪。”
凱特爾表態:“當然,對一部分不明真相,受矇蔽的群眾,還是要以教育為主的嘛。我們群眾團體將全力支援黨的決議。”
裡賓特洛甫唯恐元首指名道姓,搶著說:“我的意見:不管採取何種方式,最好在國會形成個決議,這樣就師出有名了。”
戈林馬上把他嗆回去了:“好吧,我們不用討論了。只要裡賓特洛甫的國會決議一到,慕尼黑的大學生們就會乖乖地回到校園。”
希姆萊陰陽怪氣地趁風揚沙說,只要裡賓特洛甫給每個大學生們發一瓶香檳酒,那些大學生們不僅不再鬧事,還會山呼萬歲呢。他倆一唱一合,讓裡賓特洛甫嘴唇上粘膠了一般,直到會議結束都沒再吭聲。
李德不想再聽下去了,別看這些人平時威風八面,但遇到這種事還是第一次,所以束手無策。國家社會主義運動本來就是群眾運動,從群眾中去,到群眾中來。1933年選舉中,正是由於廣泛發動了群眾,成為得票最多的黨,興登堡總統極不情願地任命希特勒為總理。現在群眾要起來造他們的反,使大家都非常鬱悶,就希姆萊來說,他的氣勢洶洶的態度與其說是發言,還不如說是發洩。
“好吧,讓我親自處理這件事。”李德咳嗽了一聲,大家都眼巴巴地望著他。李德對他們講道:樹有根,水有源,這場風波的起因看起來是人們對於學校中出現十字架的禁令憤慨,實際上是對一些黨和政府幹部的高壓政策的反彈。戈培爾是個好領導,組織性和原則性強,但也比較左傾,遠之上臺後的焚書事件,近到不久前電臺停播《莉莉瑪蓮》,就是他遇事激進的例子。
他當著眾人的面,把戈培爾臭罵了幾分鐘,期間瑪格達來找愛娃,看到自己的男人、堂堂帝國總理被元首罵得狗血噴頭,望著平時對她吆五喝六的男人在元首面前低頭認罪的樣子,震驚之餘竟然也產生一種痛快:“我的花心蘿蔔老公呀,你不是每天都要搞女人嗎?就在昨晚你還去找義大利女人,有人替我教訓下你也好。”
元首對大家敲山震虎後,站起來不容置疑地宣佈:他與戈培爾馬上回慕尼黑處理事件。他讓愛娃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她呢?”愛娃朝冉妮亞呶嘴,李德沒好氣地說:“她是我們的保鏢。”“貼身的吧?”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半響後她驚訝地望著冉妮亞,因為她發現人家收拾的比她還熟練,還專業,看得出這是非一日之功。她正想問“你老給他收拾東西吧?”可覺得真說出來未免俗不可耐,便乾脆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李德把施蒙特叫來,讓他給隆美爾打電話,轉達他的意思:目前,德軍好不容易把英軍第八集團軍大部包圍在利比亞與埃及邊境,當務之急是聚而殲之,隆美爾一定要沉住氣,避免盲目向東追擊,從而讓英國人突圍。
李德思忖了一下,猛拍施蒙特的肩膀,把他拍得歪向一邊:“你乾脆到隆美爾的司令部去,替我看住那個莽撞傢伙。我們的包圍圈像漁網一樣渾身是眼,英國人是泥鰍的親戚,他們逃出我們的包圍圈好多次了,如果隆美爾再向埃及分兵進攻的話,這又是一場擊潰戰。”
元首與大家告別,他久久握住鮑曼的手用力晃動著。一段時期以來,他與鮑曼、三個副官與兩個美女構成了一個戰鬥小圈子,如今拆散了:鮑曼逗留在馬爾他等他回來,施蒙特剛剛被派往非洲,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