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他對陸蒔千又愛又恨,愛她聰明傲然,也恨她聰明傲然。先發制人,使這沒有生命力的破船再度凝結起來,極大地避免了可能發生的不利因素。照這樣下去,她可能完全可以僅僅只憑藉極為單薄的力量,做出扭轉乾坤的壯舉來,該死的,若是這樣,還有他什麼事,還輪到他表現嗎?!
雙如月憤憤然!
可在不滿同時,他亦是期待,期待這個女子真能做到,期待看到她的燦爛,看到她的輝煌!
陸蒔千動了,船動了!
可是她不是駕船而逃,而是開著船朝兇獸群裡撞去!
她去勢洶洶,似乎不入虎嘴不罷休似的!
船上眾人大訝,完全不理解陸蒔千這送死行為,有幾人甚至要衝到駕駛室將她拖出來,混蛋,他們還不想這麼快死呢!
只有莫邪眼中精光閃現,他想到了種可能,但又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因為那想法委實太過大膽,太過瘋狂!他釋放威壓,穩住了自己的下屬,不由感嘆,看來是自己這群老傢伙已經太老,完全沒有年輕人的幹勁啊!
朱徽若有所思,顯然他也猜到某種可能。
船已經衝向了兇獸群!
兇獸被陸蒔千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它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個個錯開牙齒,等待著陸蒔千前來送引
它們的牙齒寒光閃耀,多是五排六排,有的甚至頭顱都比飛翼號巨大,吸起海水來,那種引力可算極大!
但陸蒔千卻在這時下令道:“砍掉船尾剩下兩門燃晶炮!”
如果說她調轉頭衝向兇獸的舉動是瘋狂,那麼現在這個命令無疑是愚蠢,斷掉燃晶炮,不是連最後一點希望都親手扼斷了嗎?如果因如獸口,她又有什麼能耐脫逃?
眾獸都有些猶豫,但莫邪和朱徽卻行動起來,削掌成刀,幾下功夫,飛翼號僅剩兩門燃晶炮也壯烈犧牲。
但陸蒔千還覺不夠,又道:“以船甲板中間為界,砍掉後一半。”
眾獸面面相覷,匪夷所思,可見府主和少主都行動起來,他們也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破獾子破摔的心態也幫著破壞起船隻來,他們一同動手,速度果然非比尋常,那飛翼號縱然以極為強韌合金製成,也被三五下破壞掉。這下,本就破損不堪的飛翼號,現在更是嚴重殘廢!
但陸蒔千還不罷休:“最後砍掉船鬱上兩隻翅膀!”
眾獸不解、憤怒、疑惑,這女人,完全是找死!可是他們也不得不照做,因為府主完全沒有猶豫,已經砍掉一隻翅膀!
現在的飛翼號,哪裡又一丁點原來的樣子,簡直從一個國王變成了重度殘廢的乞丐!
他們沒有發現,去掉這些負累,船一下子輕便小巧了許多。
而且,當他們一件件地砍掉船上的物休時,汪洋裡的兇獸爭得怎樣地激烈!
飛翼號趁著兇獸爭鬥得空隙,貼著一隻巨獸行駛過去!
接下來的表演,可謂叫人歎為觀止!
變小變輕了的飛翼號,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穿梭於一頭頭兇獸的利齒間,總在最危險的時候,做出些意想不到的舉動,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做出最不可思議的轉折,誰也無法預測到它的軌跡,誰也無法弄清它下一步的動向。眾獸只覺能近距離,全方位地觀測到海洋兇獸的牙齒,能嗅到它們牙齒中的酸臭之氣,能多角度地細數海中兇獸強悍的肌肉,這種體驗,估計這一生也就這麼一次。
非心驚膽顫,非刺激可形容!
可是,儘管看上去每次都必死無疑,每次都窮途末路,陸蒔千總能有辦法扭轉局面,明明是死棋,卻慢慢地被她走活!
很快,他們便知道她的用意了。使飛翼號變小變輕,穿梭兇獸牙齒之中,誘惑這些兇獸搶奪,但飛翼號太過嬌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