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一番,這位嚴大人又是因為什麼呢?她認識的人數得清,不可能認識那位才對。
“就這些嗎?”
劉捕頭搖頭,眼裡也透出趣味,說起來他也好奇得很呢,嚴大人向來就不會多管閒事。
“還有一句,嚴大人說他無意中欠了你一個人情,也對你這個書局甚有好感,不想你毀在那些派系鬥爭裡,所以你不用多心。”
欠她人情?柳卿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這麼個人,不過既然是這樣,那也就不用提防了,反正話裡的意思她是早就明白了的,也壓根沒打算把自己陷進去,要報仇有很多種辦法,不是非得兵對兵,將對將的拼殺,更不能把自己陷於不利的位置,唔,她得想想。
“請轉告嚴大人,這些話我都聽進去了,等有機會再當面道謝。”
“既如此,那在下也就完成任務了,柳府的茶就是比別的地方香,有時間再來叨擾。”
“只要劉捕頭有時間,隨時歡迎。”
剛送走劉捕頭,還沒回房,柳府又迎來了意料之外的客人,柳卿笑得人畜無害,在小花廳接待了他們,這小花廳都快成專屬待客廳了,不算太大的房間在這大冬天的感覺要溫暖許多。
“吳兄,這都快近年關了,怎麼還有時間過來?”
和柳卿接觸幾次後,吳懷玉多少也明白這人坦率的性子,也不端著那副公子作派,接過侍女遞上的熱布巾捂在臉上,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王兄相托,不得不跑這一趟,對了,這位是王兄王維滇。”
“哦?真是稀客,我以為王家應該知道我這柳府並不太歡迎王家的人。”
這話可說得夠直,就差沒撕破了臉說你王家都放火燒我書局了,還敢上門來?
吳懷玉沒防備他這麼說,腦袋一動,臉上的布巾掉在地上,露出他有些尷尬的臉,解釋道,“柳兄,王兄和他那位兄弟不一樣,不然我也不會帶他上門。”
柳卿這才轉移了視線,第一次正眼看向進來後便沒有說過話的男人,安安靜靜的,就算明著被貶了一番也沒有動怒,修養難得的好。
“王兄上門,可是有事。”
王維滇抬眼,看向這個以父親的脾氣也不欲為敵的人,“家父聽說柳公子準備擴大書局,只是還少了些書,王家在傳承上雖然比不上其他幾家,卻也有一些藏書,希望可以幫得上公子。”
這一頭燒了她的書局,一頭又來賣好,唱的哪一齣呢?
柳卿懶洋洋的往後靠了靠,整個人散發出來一種睏意,像是隨時都能睡著,“王家的書……我柳卿,要得起嗎?”
“請柳公子相信,有些事並不是家父願意看到的,完全是在意料之外,該受罰的人已經受了罰,希望柳公子能大人大量,揭過此事,王家會記住這個人情。”
原來如此,小的闖了禍,老的擦屁。股來了,只是老的又不能親自出面,便派了個不大不小的來,身份上嘛,倒也還過得去。
柳卿原本就沒打算這時候揪著這事不放,人家根深葉茂,她這時候和人家叫板不是自尋死路嗎?再說了,嚴大人和衛孚都明裡暗裡的叫她放手,暫時不要計較,她也不是傻的,完全看不出形勢。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矯情了,書我收下了。”
“多謝柳兄。”王維滇站起來施了一禮,態度端正得讓柳卿直歪嘴,這真是那王維智的兄長?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眼神一晃,柳卿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王兄,那王維智真是你兄弟?氣度相貌修養,完全沒有可比性。”
王維滇有些怔愣,他以為他的事已經了了,柳卿應該去和懷玉說話才對,“我是庶長子,二弟卻是嫡子,自是嬌慣了些。”
庶長子啊,柳卿有些理解了,大家族裡身為長子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