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先前沒有,後來長出來的。
從這以後,他更是盡心盡力,在府裡不多言不爭寵,極為賣力地幹活。不過幾個月功夫,他那新娶的媳婦金鈴竟然死了。他絲毫不悲傷,反而好像更為輕鬆似的。”周氏回憶起十多年前別人的事兒,卻極為細緻,好像是自己經歷過的一樣。顯然,她為了自己善良無爭的夫人主子,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周圍的人和事。
“這其中的隱情,你可知曉?”張焉看她眼神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直覺中,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她的話也似乎有些暗示。
周氏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回答道:“我也不瞞公子了。十年前,魏如華接濟了老溫後,開始根本沒打算帶老溫進府,只是那老溫感念魏如華的恩情,非要做牛做馬作為報答。後來進了府,梳洗打扮一番,竟然還是個俊美少年。又是個伶俐會說話會做事的,誰不喜歡?漸漸地,就與魏如華多有接觸。那會子,老爺又迷上了穎蓮,少去畢同齋,府裡的人都瞧出魏如華和那撿來的花子有不妥之處。可誰敢說呢?
這事被魏慕秋夫人發覺了,便去斥責魏如華。誰知魏如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弄得夫人心軟了,又想到鬧出來,對魏家的臉面也不好,便答應為她隱瞞。哎,夫人太心善了。可是老爺聽到了些閒言閒語,那日下午,正是魏如華和老溫幽會的日子,老爺得了信,帶了小廝要去拿人。
夫人知道了,便差了我去給魏如華通風報信,好讓她脫身。我去了畢同齋,那裡門都掩著,空蕩蕩的竟無一人值守。我開了院門進去,到了內室,聽到聲音不對,透過門縫往裡瞧,便···便瞧到老溫趴在床上起伏,他身下的魏如華哼哼唧唧的叫,我羞紅了臉,但不能誤了差事,忙敲了門。
屋裡的人嚇傻了,不肯開門。我死命地拍,叫道,老爺來了。魏如華才衣衫不整地來開了門。我二話不說,把她拉到廂房,對兩個丫頭說讓他們去內室當值,便和魏如華一起躲在廂房的書架後。後來,老爺來了,看到了衣衫不整,面色奇怪的老溫,還有兩個神色同樣不對的丫頭。再後來魏如華讓那個叫金鈴的丫頭頂了這事,便過去了。
誰知那老溫,竟然對魏如華有幾分真心,成婚後從不與金鈴同房,還自己喝了藥變得又醜又老,猥瑣不堪。求魏如華留他在身邊伺候。他以為變成這副摸樣,便不會讓人懷疑他和魏如華的苟且之事。
只是魏如華見他已經這般摸樣,再也不待見他。讓他在外院待著幹些粗活而已。老溫也不計較,緊守本分,一直待了這麼多年。只是我覺得事實未必如此簡單,還不知道背地裡,他為魏如華幹了多少壞事。他和那個駝背的馮大海一樣,都是魏如華作惡的爪牙。
我聽說公子懲治了馮大海,這才是大快人心的事。整個鳳府都要感謝公子,為我們除了一大害。”
張焉聽了搖頭,道:“馮大海並非我除去的,不過他自己犯了錯被我抓到,後來送到了京兆府尹那裡去罷了。周大娘,今日你跟我說的這些資訊非常有用,但也很危險,千萬不能告訴旁人。”
周氏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又道:“那魏如華為這事怕著我,也忌諱著我,好幾回想偷偷地給我下套兒,還有一次指使小丫頭在我的藥裡下毒。當真歹毒。我命大,能撐到今日,就是為了把她的醜事說出去,再給夫人伸冤。夫人的怪病,未必不是她下的毒!”
張焉想,魏如華不過一個普通的大家小姐,能從哪裡知道這下毒的法子呢?什麼毒能這麼厲害,讓人得這種膚髮皆白雙目失明的病症呢?
張焉一直想抓住什麼,或者想到了什麼,可是總感覺真相就在面前,怎麼也抓不住。魏如華還生過死胎,她好端端地,為何生了死胎?這事與魏慕秋的病又有什麼聯絡呢?
生了死胎,她自己也承認了,可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