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熱戀期,每天早上沒法和愛人一起買菜,中午沒法和愛人一起煲湯,晚上沒法一起牽手散步,怎麼想都是折磨。
謝逾道:“我下個月請假了,請一個月。”
“……你?”
沈辭抬頭看他,有點呆愣。
謝逾從身後掏出牛皮紙小袋子,嘆氣:“怎麼拼命工作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和你站在一起。”
他將牛皮袋子遞給沈辭:“開啟看看?”
雖然看著放蕩不羈,但謝逾在某些事情上異常傳統,甚至說得上保守和固執,他喜歡一個人,就得方方面面置辦好了,和對方站在同一位置平等對視,再執著愛人的手,繼續下一
步的旅程。
沈辭屏住呼吸,拆開了紙袋。
天鵝絨的綢布盒子裡,放著一對戒指。
都是素雅不招搖的款式,簡簡單單,內圈刻著名字。
謝逾:“試試?()”
他們為對方帶上戒指,像是又烙下一層烙印,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謝逾道:下個月想去哪兒玩?▌()”
他特意請了假。
沈辭幾乎沒出過江城,這世上有那麼多好玩的地方,可他想了想,說:“去你國外的學校看看。”
想去看看他念書的教師,他走過的長廊,想知道那彼此空缺的五年,謝逾在做些什麼。
謝逾失笑:“好,回去就訂機票。”
在天台好好溫存了一會兒,直到離開的時間實在太久,才依依不捨地返回了宴會。
他們重新坐回談判桌。
之前只是腿藏在桌布底下,現在手也藏得藏在袖子中了。
沈辭謝逾都不會在工作上故意讓步,他們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這是認可,也是尊重。
沈辭畢竟多了幾年經驗,謝逾有著系統,也偶爾啞口無言,他看著桌對面神采飛揚的青年,又想起小說沈辭重度抑鬱,即使吃藥依然難以剋制,猶如如行屍走肉的結局,不由暗暗感慨。
——這尊漂亮又易碎的瓷器,終是被他好好護在了懷裡,分毫無損,熠熠生輝。
可他一邊欣賞一邊感慨,又一邊恨的牙癢癢的。
謝逾迎著對方的聲聲逼問,暗暗挑眉,心道:“好啊,這口才,真是不錯。”
沈辭忽然脊背一寒。
他迎著謝逾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隱約讀懂那笑容的含義。
——“現在你辯多少句,我們就來多少種花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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