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亞傳統計程車兵那樣劫掠,所以對他們強調了紀律和服從,現在看來這樣片面的強調也是有缺陷的,如果他們真是那種不動腦子的機器人怕是都要陷到沼澤地裡去了,戰場上的情形瞬息萬變,還是應該給他們一些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機會才是。
不過她過去的訓練已經深入人心了,這些輕騎兵們聽到這樣的命令後都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倒是重騎兵隊伍中的一個人提出了有價值的意見:“夫人,他們會不會在沼澤地裡躲著,等我們走了就殺一個回馬槍?”
“不會!”傑生馬上就作出了回答,“他們已經拋棄了馬匹。現在是純粹的步兵了,我們的輕騎兵有機動性上的優勢,只要留幾個就能監視到他們。只要他們的首領還有那麼點理智就不會反過來和我們打。”
“也就是說他們肯定會離我們越遠越好了,”羅怡聽到這交談後得出了判斷。“如果我是北方人首領的話……傑生!最近的河流在哪裡?”
“鬼啊!”一個牧童看見一群黑乎乎的人形生物一個個從那可怕的法斯特大沼澤裡爬出來,嚇得魂飛魄散。連羊群都不管了,撒腿往村子裡飛奔。
可是,來的生物遠比惡鬼更可怕。
“著!”一支飛箭射來,正中這個牧童的背脊,他叫喊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牧羊犬奔上前去,對著這些陌生的惡靈吠叫起來,但是它的虛張聲勢毫無作用,利斧一擊,牧羊犬的身首登時分離。
利斧再次劈下,小牧童腦漿迸裂,死在了他的牧羊犬旁邊。
笨頭笨腦的羊群不安地咩咩叫著,可是它們是沒有什麼主見的,不一會兒它們就被圈了起來,一隻也沒走脫。
“你幹嘛把這個牧童殺了?”阿代爾不悅地皺眉,“我們要另抓一個人問最近的馬場在哪裡了。”
“哼。”那個人朝自己粗大的巴掌上吐了口口水,“一個牧童而已,殺就殺了,怎麼?要是我們沒有丟下馬和俘虜跑路的話,‘舌頭’要多少有多少!”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代爾的兄弟看到後斥責道,“你覺得不跑的話我們有活路?”
“他們很可能只是虛張聲勢而已!我們卻因此放棄了已經到手的財富!你們這些搶到了金銀的人無所謂,我們這些人可是白跑了一趟啊!”那個人激烈地駁斥道,許多和他一樣處境的人也禁不住附和起來,阿代爾的兄弟也對他怒目相對:“你這麼有把握的話,和你的馬、俘虜一起留在那裡和那些人對著幹啊!怎麼?”
“你們覺得我們有私吞戰利品?”阿代爾訝道,“每次是我的人開啟城堡不錯,可是當我們打倒守門的之後你們不也緊跟了進來嗎?我沒有一次獨佔過戰場,這種指責沒有道理。”
“是啊,你要是覺得先進去能多得的話,下次你就先進去好了。”阿代爾的兄弟嘲笑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呢!”
“你!”汙泥之下那個人的面孔幾乎要燒起來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過分了,但是他憑著自己的利斧向來不止在紐斯特里亞土地上,在家鄉也堪稱縱橫無敵,這次卻被輕騎兵們打得抬不起頭來,著實憋了一口惡氣,這口氣光是殺一條牧羊犬是不夠的,因此他才殺了那個牧童,又指責阿代爾藏私,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下不來臺了,索性大作:“騙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決鬥!”
“你!”好幾個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阿代爾的兄弟們向來是以他的詭計多端而自豪的,若是平時,這兩個家族一定會馬上因此結成血仇。
“你們想不顧出海的誓言在紐斯特里亞的土地上決鬥麼?還是想和這樣子的我決鬥?”阿代爾說道,他舉起了他扎著繃帶的手,“你想流血的話,等回到家鄉之後我奉陪!但是你現在必須聽我的命令!”
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