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單純臨床治癒並不是特別難,最難的在於這種病會反覆發作。下午要討論的這個病例,這已經是第三次入院了。都是治好之後出院不久又復發,再次住院。
病人是檔案局的一位副局長。
檔案局可以說是清水衙門,更何況是個副職,不過還是將他的病提交主任會議討論,說明這個病的確非常嚴重。
提供給古劍秋的資料,基本上都是西醫方面的,用西醫檢查結果來進行中醫治療是牛頭不對馬嘴。古劍秋主修中醫,已經習慣了中醫思維,可是,整個病例中連四診內容都沒有,古劍秋看完之後自然感覺到有些空。
他將最後的半個饅頭整個塞進了嘴裡,喝了一大口水,拿上資料,出門來到了住院部腎內科病房。他準備親自看看這個病人,然後再決定該怎麼辦。
病房的值班醫生聽古劍秋說他要看他們腎內科的一個病人,不由有些意外。
因為上午董事會決定是快到下班的時候才最終形成,還來不及通知各科室。他們科還沒有收到董事會的決定。一般說來,各科室的醫生之間如果不是得到會診邀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去別的科室給病人看病的。一方面是沒那個閒心,另一方面是相互尊重。
古劍秋主動提出要看他們科的病人,古劍秋雖然不想說董事會已經決定自己作為正式成員進入主任會議的事情,但看見對方狐疑的樣子,也就只好說了。
病人的主治醫生姓黃,聽古劍秋說上午董事會的決定之後,非常驚訝,覺得這簡直不可能,但見對方又不像是開玩笑,而且還拿出了一疊資料。也的確是他們科室要求主任會議討論的病案資料,雖然還沒接到通知,但是黃醫生當然不敢怠慢,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的,趕緊握著古劍秋的手,恭喜他,同時親自陪同他來到病房。
健特曼醫院的醫療條件非常好,就算是普通的病房,基本上也都是單間。
進去之後。見牛局長躺在床上輕輕的呻吟,全身浮腫,他旁邊坐著他的老婆,滿眼憂慮。
古劍秋說明來意:“我是中醫科的古劍秋。根據院裡面的要求,我前來會診,所以需要給你相應做個檢查。”
“中醫?”
牛夫人有些驚訝的上下看了看古劍秋,隨後。原本驚愕的表情變成了憤怒,呼地站了起來,指著黃醫生尖聲說:“我們家老牛也是多年的老革命了。就算檔案局被邊緣化了,沒什麼實權,不受人待見,可是我們老牛工作幾十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你們醫院請中醫來會診,當然可以,拜託!能不能請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來呀?叫這種剛畢業的見習醫生來,你們什麼意思啊?”
黃醫生脹紅著臉說:“你不能這樣說,古醫生醫術很高明的……”
“再高明能高明到哪去?不過是剛剛畢業的嗎?看他不過二十多歲,他能看過幾年病啊?——古醫生,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他們醫院,——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對病人?——古醫生,你願意來給我老牛看病我很感謝,不過,我希望能夠請你們中醫科主任或者別的老中醫來給我們家老牛看病。再次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針對你,我只針對這件事。”
黃醫生正要解釋,古劍秋拜拜手示意他不要說,瞧著婦人說:“你的話我能理解。的確,一般人看來,中醫是經驗醫學,行醫時間越長經驗越豐富,看病相應就越準,這是一般的規律,我完全贊同。既然你不相信我的醫術,而我又必須完成任務,就只能實話實說,——我是健特曼醫院董事會今天上午決定的,破格進入院裡最高醫療決策參謀機構主任會議的正式成員。”
“主任會議?”牛夫人吃了一驚。
“嗯,我不是主任醫師,但是,董事會認為我的醫術還過得去,破格讓我參加了主任會議。是主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