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很香的西德尼。而那兩隻狐狸,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顧諾妍取下脖子上的冰袋,試著轉了轉腦袋,才發現疼痛感已經消失了。
她剛一動,西德尼就在瞬間睜開雙眼。他睨著顧諾妍疑惑看了好久,迷迷糊糊的視線這才轉為清醒。“早安,乖女孩。”西德尼伸手扒拉了幾下顧諾妍的長卷發,這才坐起來。
他察覺到顧諾妍臉色有些蒼白,這才想起自己腦袋放她肚子上睡了一個晚上,必定是壓到了她的傷口。西德尼作勢要去掀顧諾妍的睡裙,顧諾妍立馬往旁邊靠了靠。“你幹什麼?”都說早上的男人是性慾的奴隸,顧諾妍可得防著西德尼些。
西德尼手在空中僵了僵,他抬頭冷冷瞪了眼顧諾妍,才說:“給你換藥!”
“我自己就可以換藥…”顧諾妍小聲嘀咕,話還沒說完,西德尼的魔爪已經伸到了她的腹部。他掀開顧諾妍的睡裙,淡淡的視線撇過她腹部的紗布,才說:“你的身體癒合能力真快,用不了半個月,你身上的線就可以拆掉了。”
“等著,我給你換藥。”
西德尼走下床,穿著睡衣走到裡屋,抱出一個藥箱來。他動作熟練地給顧諾妍換上新藥,包紮時,不忘將紗布打成蝴蝶結的形狀。顧諾妍靜靜看著西德尼給自己換藥,好奇問:“你以前是個醫生吧?”
包紮傷口的十指微微一顫。
西德尼淡淡搖頭,用冷漠的聲音說:“我不是醫生,我只是一個擅長給人做手術的人。”
顧諾妍覺得他這話有些蹊蹺,“什麼叫擅長給人做手術?”做手術,那不就是醫生的責任嗎?西德尼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他問:“親愛的小姐,你確定,你想在大清早聽我講故事?”
聞言,顧諾妍面色頓時一變,西德尼講的故事,最適合想要減肥的人聽。因為,聽了會吃不下飯。
西德尼給她換了藥,這才換了衣服,走去廚房。顧諾妍開啟後院大門,走進院子裡,她看了眼在晨曦下,面朝朝陽的向日葵,忍不住挑眉。“倒是頑強!”
她不得不對這盆向日葵刮目相看。
西德尼端著兩盤子食物走出來,他將餐盤放在後院的小桌子上,這才招呼顧諾妍說:“過來,我們吃飯。”
顧諾妍走到小桌子旁坐下,看了眼盤中食物,頓時興致蕩然無存。又是煎荷包蛋跟牛奶,唯一的不同是水果變成了橙子。西德尼瞧出顧諾妍的不滿,卻沒說什麼。他用刀叉將荷包蛋分割成六塊,然後,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在心裡嘆了口氣,顧諾妍也只能拿起刀叉開動。
吃完飯,西德尼洗了碗,顧諾妍則躺在椅子上曬太陽。聽到腳步聲,顧諾妍只是微微睜眼看了看西德尼,當她看到西德尼懷中抱著一個玉白色罐子時,倒挺驚訝。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那白色的罐子上,用黑色筆寫了一個阿拉伯數字——
01。
西德尼走到木頭凳子上坐下,他戴上一雙一次性乳白色手套,這才將那盆還活著的向日葵抱起來擱在腿上。“是養料。”西德尼說,然後開啟白玉罐子的蓋子。
顧諾妍轉了個身,看著男人的手伸進罐子裡,才問:“為什麼單獨給向日葵餵養這種肥料?”她記得西德尼家裡還有許多花肥沒有用完。
這白玉罐子裡的養料,有什麼不同嗎?
西德尼的手指從罐子裡拿出來,五指之間,多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灰燼。西德尼手裡拈著那撮灰,對顧諾妍綻開一個笑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這個啊,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集到的花肥。”
“昨日這盆向日葵在外面吹了一宿的風雪,竟還沒有死。我決定,給它點獎勵。”他說罷,低頭,將手中的灰燼,灑到向日葵的根底。西德尼動作十分溫柔,顧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