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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深深的映著她的眉眼。

耳邊鑽進他的每個話音,孟元元眼中複雜更深,周身籠罩在對方身形之下,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她想逃開,偏偏又無法動彈。

“可是公子該明白,他們總能拿我說任何事。”她儘量用著冷靜的嗓音。

不管是好事壞事,秦家的人可以隨意往她身上編造罪名,因為不敢去真的硬碰賀勘,便就選擇她下手。全因一年半前的荒唐事,他們總是抓著這一點不放,說她如何不安分、心思險惡。

“那就堵了他們的嘴!”賀勘聲量陡然一高,眉間越發緊皺。

就從今晚,他這不是已經開始做了嗎?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是最好的女子,她溫婉又堅韌,根本是他們一直的偏見。

可她,竟是說出什麼和離?

孟元元嘆了聲,聲音很輕:“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垂下頭去,不知說什麼,額頭幾乎要碰觸上男人的胸前。

“那就讓我來做。”賀勘雙手捧上她的臉,輕輕抬起。

突如其來的舉動,他察覺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可再去仔細看,明亮的眸中已經什麼都沒有。

“元娘,”賀勘喚著她的名字,內心嘆了一聲,“以後我們一起好好地。”

孟元元垂下的雙手攥起,往昔的種種洶湧而來,將心口塞得滿滿當當:“可我想回權州。”

話音剛落,她被輕輕一帶,落進了面前的懷抱,微微冷冽的氣息衝進鼻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元娘,別多想了,”賀勘擁住妻子單薄的身形,是他期盼已久的親近,“我不會和離,以後跟我去京城。至於權州,你想尋找岳丈和大哥,我也和你一起。”

孟元元聽著這些,莫名鼻尖發酸。就在這時,她的額頭上落下一方溫軟。

是賀勘吻了她的額頭。她渾身一僵,極力的想讓自己理清些什麼,可是隻感覺到額頭上的微微溫意,遲遲不離去。

耳邊是好聽的男聲,那些冷清全部褪去,柔和如風,他說:“一日拜堂,那便是一輩子的夫妻。”

是夜,孟元元沒有去成西耳房,留在了西廂。

有些事情往她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她不知道賀勘何時生出了

不放她走的想法?想著從過往中找到一點兒線索,可是腦中實在紛雜,亂成一團麻線。

她坐在床上,腿上搭蓋著被子。身旁坐著賀勘,近的幾乎靠在了一起,對她說著他接下來的打算。

他說了什麼,孟元元聽得模模糊糊。有處理秦家這邊,有賭坊那邊,還有京城那邊……

“秦家已經不足為慮,”賀勘的手落在女子耳邊,為她別回掉落的發,指尖不禁碰觸上柔軟的耳垂,“下面就等秦尤出來,把你那張抵債契書處理乾淨。還有,秦尤賣出去的那些田產,能拿回來的話,也得試一試。”

孟元元試著別了下臉,心知賀勘若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就一定會去做,而且會做成。

所以,他說的不會和離,也是真的。

“這樣,明日咱們先去同窗家吃滿月酒,相信不出兩日,秦尤就會自己跑出來。”賀勘說著,一副胸有成竹,“今日忙了許多,元娘早些休息。”

他身子移開,下了床去,從架上取了一件外衫出了西廂。

外面靜了,零落的鞭炮聲徹底消停,已經夜深。

西廂只剩下孟元元一人,她知道賀勘是去了浴室清洗,這是他在秦家時的習慣。

她扯過昨晚的拿條被子,捲起來隔在床板中間,自己依舊躺在床裡。房中安靜下來,她也慢慢開始心中理著這件事。

當初帶著秦淑慧去洛州,只是單純的將小姑交託給賀勘,她沒有想過別的,也知道賀勘同樣心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