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加班不加錢已經冤得很,再浪費上一條……能多乖就多乖一點吧!
車子繞行好久,早繞過公司開往別處。
童昕在心裡暗自忖度,要不要張口出聲問問,但他的臉又繃得像超彈性絲襪,少開口會安全得多。
側臉,看他面無表情的僵臉,著一次、看一次,再看一次……趁他不注意,乾脆把眼睛直直定在他臉上,看個痛快。
糟蹋,他一定是河母口中那種“深緣”男生,害她越看越上癮,不看的時候還會在心裡回味上幾回合。平日,她可以假公濟私,大飽眼福,假日就只能“睹物思人”,睹什麼物?當然是睹她帶回家加班的“公物”。
這是什麼感覺?喜歡?愛戀……噢!NO、No、NO,她頭殼壞去了,人家是有婦之夫,擺在心裡當偶像偷偷愛一愛也就罷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覺,說喜歡說愛戀,太超過了。那就暗戀一下下好!
暗戀?不行、不行,一說暗戀,她不就排到於優、辛穗那一掛去,不行不行,愛要光明正大,她堅持。富貴掃、鈴鐺叫
“吃飽飯了嗎?”他突如其來一問,嚇得童昕差點跳起來。
他問什麼?是不是問她有沒有暗戀他?
“沒有,我沒有,我只是純欣賞,不帶有色眼光的純欣賞。”她一臉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在說什麼?我問你。吃飽了沒有?”不耐中出現些許怒氣,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吃……吃……哦!吃飽了,晚上我們煮了一大鍋火鍋,吃得賓主盡歡。本來我們是想煮麻辣鍋的,可是谷紹鍾那個人,脾氣比暴龍還差,吃了麻辣鍋還得了,所以我們就改成海鮮鍋。”為掩飾心裡的怪念頭,童昕話多了起來。
賓主盡歡?他討厭那個賓,不!簡直是憎惡到極點。
“我還沒吃。”四個字打掉她的賓主盡歡。
“啥?”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餓了,陪我去吃飯。”
“噢!好。”她點點頭。
不知道陪老闆吃飯是不是秘書的工作範疇?算了!別計較太多,她的最終目的是讓他缺不了她。
好啊!就陪陪他,最好以後天天陪、餐餐陪、頓頓陪,陪到哪一天,她不在他身邊,他就食不下咽,哈哈……到時,予取予求就是她的最終工作……
“你不要介意谷紹鍾,他生病了,頭腦有點阿達阿達的,聽說他沒生病以前沒這麼神經,我想是那個撞擊把他的腦漿撞成番茄汁……”
“別說了,我對他不感興趣。”截斷童昕的話,車廂內又回覆寧靜。
他會對什麼感興趣?他老婆?不下不,看他四處當花粉花蜜,招惹狂蜂母蝶,就知道他對老婆也沒多大興趣。
那……錢?不對!他的錢多得可以拿來疊骨牌,從那些公益團體拿他當救世主這事兒來看,就知道他有多不把錢當回事。
再不……權勢?這比較有點譜,他看在眼裡的應該肯定是權勢,否則他幹嘛拼了老命去賺看不在眼裡的紙鈔,他約莫想噹噹世界第一富豪,把比爾蓋茲的風頭給搶下來。
車子幾時停下來,她沒注意到,等她從過度膨脹的想像快感中脫離的時候,她已經讓皇甫虎一手牽住,往法式餐廳裡帶。
坐在侍者替她拉開的座位裡,童昕才發覺自己身上還穿著煮飯圍裙。
點過萊,皇甫虎讓侍者幫她送來一杯卡布基諾。
“我不喝咖啡……”頓一頓,她的“別跟老闆唱反調原則”浮上腦海。
“沒關係,多方嘗試……也很好。”
“你煮一手好咖啡。”是陳述,沒有讓人回答的空間。
她是怪胎,吃雞吃魚不吞皮卻把骨頭啃成爛泥,還拼命鼓吹其他幾個小秘書,說骨髓是動物性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