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最痛苦的人,也是我。溫舍站在我的旁邊,似乎知道我內心的波動。他伸手攬住了我的腰,對我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情話。換做往常,我會為這些話開心好幾天。而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心情。
手捧花居然被凱瑟琳和伴郎同時拿到了,這讓大家十分興奮。有趣的是,凱瑟琳似乎和伴郎認識,伴郎將手捧花送給了凱瑟琳。而看瑟琳則看起來有些害羞。
婚宴開始之後,我注意到凱瑟琳又被一位男士請到了稍遠的地方,兩個人交談了一陣,她看起來很生氣的走回了現場。我認得那位男士,他是外交部長約阿希姆馮裡賓特洛甫的大兒子。他似乎對凱瑟琳很感興趣。
斯皮爾曼家的女人果然各個手腕了得。我心中暗暗的想,對凱瑟琳更多了幾分不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脖子上的項鍊屬於一個著名品牌的訂製,我真想不出誰會如此大方,將這等昂貴之物贈送給她。自從我和家族斷絕關係之後,身邊最值錢的物件便是家族戒指了。那是母親趁父親不注意時偷偷留給我的,她說只要這戒指在我身上一天,就代表著我仍然擁有著引以為傲的姓氏。我將戒指鎖在了首飾盒裡,它是我與我十八歲之前的人生的唯一聯絡。
答謝賓客的時候,奧利維亞找到了我,和我緊緊的擁抱,彷彿要將她全身的力量和勇氣全部傳遞給我。我懂得她的肢體語言,也懂得她對我的關心。我緊緊地回抱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派普和溫舍禮貌而又疏遠地相互問候了一下,倒是伴郎郝斯特派普和溫舍熱絡的聊了幾句,他們曾經是同一所軍校的校友。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溫舍和派普的關係這麼淡,他們倆骨子裡其實是同一類人,高傲、薄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只是溫舍更加圓滑而懂得變通,而派普有時候會有些固執。難道是因為過於相似反而無法相處麼?
婚宴接近尾聲的時候,奧利維亞和派普乘坐婚車離開了。對他們來說,前方即是通往世間各種美好的黃金大道。而我與溫舍的路,究竟該何去何從?
Chapter 29 新婚&齟齬
婚禮的當天晚上,奧利維亞和派普住到了他們的新家—— 一棟位於柏林市中心的二層小別墅裡。這棟別墅是希姆萊送給派普的結婚禮物之一,曾經屬於一位猶太商人。“水晶之夜”之後,原先的主人被趕出了別墅,關押在了布痕瓦爾德集中營。希姆萊派人將別墅重新裝修改造,然後送給了派普。不過奧利維亞對此毫不知情,而派普也並不想告訴她。
奧利維亞對於新家很是新奇,她不顧疲憊的身體,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將新家看了個遍,還提出了不少改善的建議,派普好脾氣的一一答應。之後,奧利維亞又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仔細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派普催促了她三次,才慢吞吞的去洗漱。等派普沐浴過後,準備充分享受新婚之夜時,卻沮喪地發現自己的新婚妻子已經趴在床上睡到爪哇國去了。這讓派普又好氣又好笑,只好極不情願的躺在了妻子身邊,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著。
半夜,奧利維亞自己醒了,她趴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神,回憶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睡著的。然後爬起來去喝了一杯水,等她重新又躺回到床上時,在黑暗中驚訝地發現派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目光炯炯的凝視著她,眼中燃燒著火焰。奧利維亞還沒有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派普一個翻身壓了過來,把她吃了個一二乾淨。
第二天清早,奧利維亞躺在床上哀怨地瞪著天花板,痠軟的四肢提醒著她夜裡狂熱的一幕幕,她以一種鴕鳥心態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而得償所願的派普心情非常愉快,他親自下廚為奧利維亞做好了早點,並送到了臥室。奧利維亞把自己裹成蠶繭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派普連哄帶騙了半天才把她弄出來。奧利維亞看了一眼派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