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派普對奧利維亞這種對小說的興趣超過自己的行為非常不滿。他瞟了一眼小說的封面,發現是時下非常暢銷的愛情小說《飄》。派普一向對兒女情長的故事不感興趣。他倒是記起奧利維亞說過《飄》改編成了電影,如果在柏林上映一定要陪她去看。他幾乎可以想見,觀影過程將會是一種多大的折磨。
派普看著沉迷於小說的奧利維亞,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本小說有那麼好看麼?”
“當然!”奧利維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拿起書興奮地晃了晃,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這是一部蕩氣迴腸的小說。對男女主人公愛情的刻畫曲折感人。我喜歡郝思嘉,她是那樣的美麗、堅韌和剛強。她敢於與命運抗爭,對愛情忠貞不渝。在戰火的洗禮中,她承擔起家族的重任,由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蛻變成為一名偉大的女性。我還喜歡梅蘭妮,她具備女性所應具備的一切美德。啊,我最最喜歡白瑞德,他富有,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足以令所有女人神魂顛倒,他是那樣的完美……”
“你說什麼?”派普眯起眼睛看著奧利維亞。
“什麼?”奧利維亞不明所以。
“白瑞德?”
“啊,對,白瑞德。我最最喜歡他了。。。。。。”
“嗯?”
“……我最最最喜歡約亨·派普了。”奧利維亞心裡快要笑死了,她蹭到派普懷裡,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吻。男人果然都是小心眼。
“嗯。”派普抱著奧利維亞表示滿意。什麼漢斯·菲利普,什麼白瑞德,真是礙眼,礙眼。
奧利維亞為了某人不再亂翻醋罈子,把書放在了一旁。乖乖地窩在某人身上,聽他說一些有關義大利的趣聞。就這樣,夫妻倆一路伴隨著甜蜜和溫馨到達了目的地。
這段旅程在奧利維亞的記憶中是那樣的鮮活動人。他們在愛情聖地維羅納的香草廣場徜徉,在圓形競技場的74個拱門之間捉迷藏。在1939年的最後一天夜晚,他們走上了夏天會爬滿常春藤的朱麗葉的陽臺。在絢爛焰火的交相輝映中,派普單膝跪地,對奧利維亞深情的說出了那段經典的臺詞。
“姑娘,憑著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光灑滿這些果樹的梢端,我發誓……”
“請不要對著月亮起誓吧!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憑著你優美的自身起誓。約亨,你是我所崇拜的神,我一定會相信你的。”
在那個被無數人想往的地方,被無數人寄予了美好願景的地方,他們忘乎所以地親吻著彼此。愛是人類最本質的東西,有了它幸福就體現了出來,而又有誰不追求幸福呢?
在“亞得里亞海的女王”威尼斯。派普聽從了奧利維亞的強烈建議,先去鳳凰歌劇院看了一場歌劇《茶花女》,精彩的演出讓奧利維亞回味無窮,拉著派普討論了很久。他們在貢多拉上相擁而坐,在幽長狹窄的水巷中搖曳,穿珠般的劃過一座又一座的小橋。船伕是個年輕的小夥兒,有著典型南歐人的熱情。他不顧派普在場,頻頻向奧利維亞拋媚眼,氣得派普想要把他踹下船去。奧利維亞看到氣鼓鼓的丈夫,幾乎要笑癱在他的懷裡。清晨,他們來到了拿破崙口中“歐洲最美麗的客廳”聖馬可廣場,一邊默唸《威尼斯日出》,一邊等待著晨光初露。
最初的曙光湧現了,像行雲裹住的絨毛一樣。鍾錘在鐘樓上揮動,織著顫巍巍的震動的金網。晨光融化成金色的絮片,所有屋頂光彩熠熠。奧利維亞在晨光的籠罩中緊緊攀在派普身上,她的腳懸空,胳膊纏著他的脖子。“看到威尼斯的日出了嗎?很美,是不是?”她喃喃低語。
她發現他對日出根本視而不見,他用一隻手把她攬得緊緊的,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我在威尼斯的明珠找到了我的真愛。”派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