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了烙鐵的印記,他轉過頭去不忍心看這些,飛快的脫下身上的大衣,蓋住了塔佳的身體,如果她身上掛著的那些布條仍舊算衣服的話。
“天哪,”跟著進來的紹爾猛地拉開了黑布,光線進入了這個房間。可惜,外面的燦爛一點也沒有溫暖這個房間。魯道夫的大衣蓋到了塔佳的腿,而首先入紹爾眼的,怕是那已經被拔光指甲蓋的腳了。
“你們是什麼人?”赫爾曼少校很惱火自己的“歡樂”被打斷,這兩個穿著武裝黨衛軍制服的男人讓他很不舒服。同樣是黨衛軍,武裝黨衛軍的人就喜歡和他們蓋世太保劃清界限,這是舊怨。而現在這兩個男人要帶走他的樂趣就是新仇了。
“紹爾,我們走。”魯道夫根本不理會少校的惱火,只是執意要帶走塔佳。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把女間諜從蓋世太保的地方帶走,從來沒人能活著從蓋世太保的地方出去。”一個傢伙叫囂道。
“塔佳不是女間諜,他只是來巴黎,來巴黎……”紹爾一個大男人,看到這樣的慘狀也哽咽了。塔佳,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對他的上司魯道夫早就欽慕了。可魯道夫要去巴黎了,於是塔佳就央求他帶上她。而他大概是被感動了,居然真的把塔佳藏在了運兵的火車裡了。要離開該死的蘇聯戰場,讓紹爾的心情特別興奮。開始時怎麼也睡不著,可臨近巴黎他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火車早就到站,乘務員在清理車廂時才發現了熟睡的他……
“夠了,把女間諜放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赫爾曼少校失去了耐心,他神經質的揮舞著手帕,像要趕走那些病菌一般。
“塔佳不是女間諜,她是我的朋友,”魯道夫的聲音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他一手抱起塔佳,另一手也摸出了槍,“他是我魯道夫·馮·裡賓特洛甫的朋友。”這是他拿出自己身份來壓人的第一次,他最痛恨那麼做,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那麼做。他很清楚,這樣亮出自己的身份,也許會給自己和父親帶來麻煩,但他別無選擇。如果不把塔佳從這個鬼地方救出去,她必死無疑。
“馮·裡賓特洛甫?”赫爾曼少校咀嚼一般的念出了這個姓氏。這個人和外長有關係?說起外長,就是全國領袖希姆萊也要忌憚三分。
“魯道夫。”一聲近乎銅鑼般沙啞的聲音從塔佳的喉嚨裡發出來,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曾經被村裡的老人們稱為小黃鸝,他們總愛聽她唱上一曲。她想要整理一下頭髮,可是她手上的骨頭早就斷了,她的頭髮是不是整齊的?不,她的頭髮早被那些人拔去了一大把,還有她的眼睛。不,不要讓魯道夫看到她這個樣子。她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塔佳,我帶你回去,”魯道夫看到塔佳這個樣子,感到一陣的心疼。這個在前線,偷偷塞雞蛋給他的小姑娘,這個給她留雞湯的小姑娘,這個為了給他解悶特意去學唱莉莉瑪蓮的小姑娘,這個他拒絕帶她到巴黎,但仍舊偷偷來這裡的小姑娘。
“這恐怕不合適,這可是個蘇聯間諜。”赫爾曼已經決定賣個面子過去,不過仍舊要一番的裝腔作勢。
“什麼間諜,你見過連德語都不會說的蘇聯間諜嗎?”魯道夫吼了回去。
“這是她的偽裝,”一個蓋世太保看起來是想給赫爾曼爭個面子,“蘇聯女人狡猾得很。”然後千方百計想要攔住魯道夫的去路。
“滾開,”從塔佳身體裡流出的血,在地上一點點的暈開。塔佳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他必須快點送這個可憐的女孩去醫院。
“沒有赫爾曼少校的許可,誰都不準走。”那個蓋世太保叫囂著……正說著,塔佳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血從她的鼻孔裡,耳朵裡,嘴裡流出來。
“讓他們走,”赫爾曼少校開口了,這個女人肯定是活不了了。而魯道夫則是抱著塔佳飛快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