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盛,除了希特勒及其黨羽還在不切實際的編織著帝國美夢之外,軍內不少高層已經開始意識到,德國很難打贏這場戰爭了。同時,長年累月的戰爭慢慢拖垮著德國的經濟。在希特勒的瘋狂指引下,德國承受著國際輿論“發動戰爭的劊子手”的罵名,許多國家停止了對德國的資源供應,還有一些海外供應鏈被盟軍切斷。各類資源的匱乏,除了讓德國缺少必要的後備資源繼續戰爭之外,更讓德國普通民眾的生活苦不堪言。
聖誕節前一週,奧利維亞和其他眾多的德國婦女們一樣,接到了來自政府的號召,要她們捐獻家中的多餘衣物、廢銅爛鐵、鋁鍋鋁盆。奧利維亞收拾了一陣,倒騰出了不少東西,把它們全部交給了相關部門派來的專員。凱瑟琳則是精挑細撿了好久,哪個也捨不得捐出去,最後不得已拿出了幾樣,算作交差了事。
從上個月開始,全脂牛奶的供應只限於兒童、母親和從事有害工種的工人了。麵粉的供應陷入不足,德國人吃的麵包中開始摻用大麥粉和土豆粉以及其他成分,梁紫蘇吃第一口的時候甚至以為過期了,她反覆研究半天都沒鬧明白裡面到底摻了些什麼。嘴裡喃喃念道好想念東北大米啊,讓施特雷洛疑惑了半天。
這個冬天,德國人民除了響應政府的號召為軍隊捐獻過冬衣物之外,還不得不忍受冬季取暖煤炭供應削減。為了戰爭消耗,德國人開始體驗節衣縮食,挨冷受凍的滋味。
奧利維亞作為軍屬,享受的配給要比一般家庭多一些,加上家中人口少,因此生活壓力還不算很大。不過,她發現很多東西即便她有配給,也已經買不到了。比如她和海因裡希都喜歡吃的橙子。常去光顧的那家水果店的老闆沮喪地告訴奧利維亞,自從義大利人加入盟軍之後,德國就再也買不到橙子了。這讓奧利維亞再一次擔心起德國的情勢。往前一步,究竟是光明還是深淵?她從來沒和派普提過有關戰爭的話題,但她現在很想和他談談。她要認真籌劃他們未來的生活。由於蘇聯人瘋狂的反攻,派普無法從如火如荼的戰場中脫身,原本定好的聖誕假期也泡湯了。奧利維亞和派普已經一年沒有見面了。自從結婚以來,她從來沒和派普如此長時間的分開過。除了照顧孩子們,奧利維亞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與擔心中度過。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聖誕節前三天,溫舍帶著勞拉·胡福林回到了柏林。他的結婚申請已經提交,不出意外,勞拉將在不久的將來變成溫舍太太。在沒什麼節日氣氛的柏林街頭,溫舍和勞拉遇到了凱瑟琳和梁紫蘇。凱瑟琳還是從米莎那裡聽說溫舍要結婚的訊息的,她當時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一次能否成功結婚,甚至於忘了問新娘是何許人也。反倒是米莎先八卦起了準新娘的家世。她說勞拉的父親亨曼·胡福林的口碑並不好,為人貪婪狡詐,且心狠手辣,策劃並參與過幾次鎮壓猶太人的行動。不過他很會審時度勢,察言觀色,對待對手毫不留情,所以頗得希姆萊的重用。勞拉是亨曼·胡福林唯一的女兒,性格自然驕縱跋扈。米莎揶揄道這下溫舍要有苦頭吃了,凱瑟琳到認為,溫舍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他恐怕更不會把這樣的婚姻放在心上。
溫舍把勞拉和凱瑟琳介紹給對方認識,又和凱瑟琳聊了一會兒。凱瑟琳覺得溫舍眼神裡的東西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平靜無波的表情下似乎醞釀著複雜的情緒。他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卡迪茲的英俊少年,現在的溫舍,成熟、穩重、內斂、深刻,無數女人為之傾倒。可凱瑟琳卻無比懷念他穿著揹帶短褲,站在村外的小河邊肆意微笑的樣子。
勞拉看向凱瑟琳的眼光充滿了敵意,她討厭一切能與溫舍沾上關係的女人。面前的這個嬌小的少婦更令她看不順眼,因為溫舍的神態和語氣中透露出了明顯的關心和愛護。她扯了扯溫舍的袖子,示意他趕快離開。溫舍並未馬上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