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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馬克思·溫舍。起立!出來!”一個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緊接著是鐵門被開啟的聲音。溫舍懶洋洋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緩慢地踱著步子走了出去。迎接他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戰俘營看守,此刻正用一種藐視的眼光看著他。溫舍沒有給他好臉色,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向前走。

自從傷愈出院後,溫舍就被轉移到了溫德米爾戰俘營。這座戰俘營建立在英格蘭的西北部,溫德米爾湖的旁邊。每天放風的時候透過戰俘營周圍高聳的鐵絲網就能夠觀賞到溫德米爾湖優美的景色。4月的時節還有些微微的涼意。幸好英國人給他們分發了棉外套,足夠保暖。這座戰俘營關押了大約2000名戰俘,大部分是德國人,也有一些匈牙利人和捷克人。溫舍和其他軍官一同與其他戰俘隔離開來,單獨關押。

總得來說,英國人對戰俘還算不錯。至少他們幾乎不虐待戰俘,也很少辱罵他們。戰俘營每天提供兩餐,雖然並不可口,但可以滿足溫飽。每天有固定兩個小時的戶外活動,每隔三天還可以洗一次澡。和深陷蘇聯戰俘營的同胞們比起來,這裡簡直可以算是天堂了。如果不去理會那些居高臨下帶著輕蔑的眼神的話。一向高傲的溫舍在這裡也只能低頭做人。誰叫他是戰俘呢,尊嚴什麼的早就沒了。哪怕英國人明天就要槍斃他,也只能聽之任之。

溫舍和看守一前一後的走著,軍官們被“特赦”不用戴手銬和腳鐐,這讓溫舍心裡稍稍舒服了些。大約走了兩分鐘,溫舍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戰俘被審訊是家常便飯,特別是軍官們。敵國總是想方設法地從他們嘴裡套取有用的情報。溫舍被關押到這裡之後,還沒有被審訊過,看來今天也要輪到他了。

審訊室中燈光昏暗,只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和兩把椅子。看守示意溫舍坐在靠裡面的椅子上,自己則站在溫舍的身後。溫舍把雙臂放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望向天花板。從昨天的廣播中他聽到盟軍已經開始了對柏林的攻城行動,德國人很快就要輸掉戰爭了。說來也可笑,每天他們放風的時候,也正是播放廣播的時候。英國人似乎特別熱衷於打擊德國人,也不管他們聽得懂聽不懂——戰況是用英文播報的。溫舍原本並不會英文,但在養傷的那段日子裡也學了個七七八八。他本就聰明,現在已經可以進行日常的交流對話了。所以英國人著實打擊到他了。他還聽說,布達佩斯圍城戰結束之後,攻入城中的蘇軍強姦了將近五萬名從10歲到70歲的婦女。溫舍根本不敢去想一旦柏林被攻破,蘇聯人能幹出什麼天良喪盡令人髮指的事情。他對戰局已經不抱希望,只能默默祈禱先進入柏林的是英軍或者美軍了。

幸好蒂洛不在柏林。這是溫舍唯一慶幸的事情。他也擔心過米莎和凱瑟琳,但他認為她們身邊的男人能夠保護好她們。好像還有一個人是他的職責所在——哦對了,他結婚了。婚戒在被俘之後就被英國人擄走了,他幾乎已經忘了曾有一個女人被冠上了他的姓氏。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溫舍的思緒,他看向門口處,進來的竟然是一名英軍少校和一位年輕女子。那名少校有著英國人典型的長臉尖下巴,面板蒼白地不正常,此刻正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溫舍。溫捨身後的看守向他行了禮。緊接著,溫舍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年輕女子的身上。在溫舍的印象中,英國女人很醜,而且面板非常粗糙。但這個女人五官還算精緻,鼻子兩側長了一些雀斑,不過並不影響整體美觀。她的個子不高,身材苗條。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過膝呢子裙,在進門時她把帽子和風衣都脫了下來,英軍少校細心地接了過去。

“馬克思·溫舍,武裝黨衛軍第12‘希特勒青年團’裝甲師第十二裝甲營營長。”英軍少校操著帶著英國口音的德語說道,他首先確認了溫舍的身份。“我是奧利弗·伍德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