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意這些。他要給法庭上這些趾高氣揚的傢伙下個馬威。讓他們知道,德國軍人是不那麼容易被擊倒的。福斯特少將不甘示弱地與溫舍對視著,時間一長,他就被溫舍迫人的氣勢壓制住了。忍不住轉過了頭去,轉頭時眼角餘光看到溫舍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縱是法庭裡的供暖溫度恰到好處,福斯特也沁出了一身冷汗。
赫莉坐在旁聽席上,看到溫舍之後忍不住低聲驚呼了起來。原來這傢伙比自己之前見到的更帥!簡直比克拉克·蓋博還要帥!不去當明星真的好可惜!赫莉沒意識到自己花痴的樣子被一旁的加拿大人看在眼裡,對她表示了十足的鄙夷。
按照規定程式,雙方律師開始詢問溫舍。這是一套枯燥冗長的對話,溫舍雖感到煩躁不已,但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應付眼前的差事。加拿大人根本就已經一門心思要將邁爾定罪,現在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在世人面前給自己打上一副公正的幌子。
詢問圍繞在邁爾在阿登修道院地區的行動展開。如果說辯方律師安德魯中校的詢問還算溫和客氣的話,那麼控方律師麥克唐納中校的詢問則顯得非常尖銳並充滿了陷阱。很顯然,他熟練掌握著審訊技巧,用各種方式引誘溫舍上鉤,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溫舍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豈能隨意就被人下了套。他飛快地轉動著大腦,耐著性子回答麥克唐納的各種詭異問題。直到後來,溫捨實在厭煩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對答,開始“非暴力不合作”。
當溫舍依照法官的要求,在地圖上標出修道院的入口之後,麥克唐納繼續發問。
“6月8日你是從你在地圖上指出的正門進入修道院的?”
“是。”
“你是開著你的車進去的,還是步行去的?”
“我是用腳走進去的。”溫舍看到旁聽席上的赫莉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幸好她及時捂住了嘴。
“第二天,也就是6月9日,你見到了黨衛軍上校庫爾特·邁爾?”
“是。”
“你在哪裡見到他?”
“卡昂。”溫舍懶得對麥克唐納多說一個字,結果就是麥克唐納只得多費口舌發問。
“卡昂什麼位置?”
“去布里特維爾途中。”
“再具體一點。”
“羅茨前方五百米。”
“哪個時段?”
“上午。”
“請確切一下時間。”
“我不記得了。”
“當時誰和邁爾在一起?”
“我說不準。總之肯定有他的駕駛員。”
“當時他穿的是什麼衣服?”
“迷彩服。”
“現在,證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來小心思量,此事發生在你談到的6月9日,是嗎?”
“是。”
“你相當確定,絕對確定邁爾當時穿的是迷彩服?”
“是。”
“他穿的是跟6月8日那天相同的衣服?”
“是。”
“你在夜裡,或6月7日傍晚見過黨衛軍上校庫爾特·邁爾嗎?”
“我不記得見過。”
“很好,這是你的副官伊塞克少校的證詞,根據他的回憶,你在6月7日那天在修道院的邁爾總部。。。。。。現在是否能幫助你回憶你在6月7日晚上有沒有見過黨衛軍上校庫爾特·邁爾了嗎?”
“我沒說必然在6月7日見過他或是沒有見過。那天我相當鬱悶。”
“好,當你鬱悶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沒法斷言我什麼時候回來,我是否見過黨衛軍上校邁爾。”
。。。。。。
這種極度考驗耐性的問答遊戲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