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繭子的小手。“我曾經說過,愛你和保護你是我一輩子要做的事。可是現在。。。。。。”派普難過到說不下去了。
“別這麼說,約亨。你知道我不在乎。”奧利維亞用臉頰輕輕蹭著派普的手背。曾經厚實有力的手如今變得乾瘦不已。奧利維亞心疼地撫摸著他的手指。
“可是我在乎,麗薇。我不能保護你,這是我最痛苦的事。”派普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脆弱,奧利維亞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掌心相貼,彼此傳遞著心底的溫度。
“麗薇,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離開我吧。”派普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聽在奧利維亞耳朵裡猶如晴天霹靂。
“你說什麼?”
“你可以考慮改嫁的,麗薇。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派普將手抽了出來,垂下了眼簾。他深吸了一口氣,等待妻子的反應。
“約亨,你不要我了?”奧利維亞可憐兮兮地看著派普,還帶了點哭腔。
“。。。。。。”我怎麼會不要你,麗薇?這是派普的心裡話,卻無法對妻子言明。他最怕看到奧利維亞這樣泫然欲泣的表情。奧利維亞難過的時候,他甚至比她還要痛苦。可是為了她的幸福,他不得不狠下心來不去理會妻子的傷痛。
“嘻嘻!”奧利維亞突然間笑了起來。讓派普愣了一下。只見奧利維亞咧著嘴笑眯眯地看著派普,看起來頗為得意地說道,“約亨,要是幾年前你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會大哭一場的。但是現在我不會了。我知道,你離不開我,就像我離不開你一樣。所以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不為所動的。我們是一體的,不論什麼都無法將我們分開。”說到最後,奧利維亞的語氣凝重了起來。
“不論未來有多艱難,不論你要在這裡待上多久,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你就是趕我走,我也要賴著你。”奧利維亞耍賴般地說道。她儘量將語氣放得輕快些,將氣氛調節得輕鬆些。派普的話題太沉重了,她堅決拒絕這種提議和假設。
“麗薇。。。。。。”派普動情地看著妻子,他的手撫上了奧利維亞的臉頰。他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但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它們就不見了。
“麗薇,別再去求那個美國人了。”派普有些哽咽了,他咬緊牙關,拼命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他不想讓妻子看到此刻軟弱的自己。“我寧願死去,也不願意你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可是我寧願死去,也不願意你遭受折磨。”奧利維亞抬起上身,捧著派普的臉,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觸。一旁的美國看守輕咳了一聲,提示兩人注意收斂。
他該如何開口?一向伶牙俐齒的派普居然也開始為難。他心亂如麻。無數種可能,無數種假設如同螞蟻般啃噬著他的心靈。奧利維亞,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派普最不敢想的就是那一種結果。那個結果將徹底宣判他的死刑。
“約亨,並沒有什麼事發生。”奧利維亞沒有理會美國人的提示,將嘴唇湊到了派普的耳邊,用極低地聲音說道。其實美國人壓根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奧利維亞還是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自己聲音。
“我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他是柏林大學的交換生,而那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樣子。”奧利維亞的氣息拂過派普的耳廓,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到妻子了。他貪婪地呼吸著只屬於她的氣息。她的身上總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不像很多女人總是被濃烈的香水圍繞。
“他並沒有為難我。”聰明如奧利維亞如何不明白丈夫的心結所在,她溫柔地向他解釋著,“如果他和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那他一定不是在針對你。而是針對所有的德國人。”奧利維亞並沒有想到埃文斯會向派普透露自己去找他的事,她瞬間明白了埃文斯的用意。他想瓦解派普的意志,這在一定程度上奏效了——但派普有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