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喇地一聲怪響,彷彿利器劃破敗革地聲音,荊飛羽的匕首割斷了黑衣人脖頸大筋。但對方的身體顯然已經煉到了“革屍”的地步,竟是無比堅硬。這一下竟沒死透,臨死反擊,鋼爪般地骨手,閃電般插入荊飛羽的肩頭,將他舉了起來,轟的一聲砸了出去。
荊飛羽咬牙慘哼一聲,指揮兩個傀儡撲上去,將他死死按住,硬是將斷了大半個的頭頸撕了下來。
等他再去看那另一個黑衣邪修時,對方已經消失在了一片白霧中。然後就聽呂繼祖驚叫一聲,白霧中一個黑影高高騰空而去。
荊飛羽急跳到法陣前,呂不孝大叫道:“我爹爹被抓走了!”
“你們沒事吧?”荊飛羽看了看呂家五花,幾人都面無人sè地點點頭,呂某花啞著嗓子喊道:“師父,求你救救我爹爹!”
荊飛羽顧不得肩頭傷勢,只來得及服了一粒猛虎丹,便向呂府外面衝去。這呂繼祖要是死了,他的任務同樣失敗。
奇怪了,這傢伙明明中了自己的嬰毛針,他又不是傀儡之身,怎麼好像一點影響也沒有。
荊飛羽心急火燎,剛剛衝出呂府大門,卻聽前方砰的一聲巨響,一個黑衣人從天而落,摔倒在地面上,趴在那裡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
荊飛羽頓住腳步,扣住幾枚嬰毛針,稍稍走近細看,卻正是中了自己嬰毛針的那個黑衣人。他心中暗自猶疑:這嬰毛針刺入其丹田,要麼不發作,一發作就是瞬間的。怎麼可能隔了這一會兒,對方都飛上天了,才發作之後掉下來?
荊飛羽四處看了看,這幾rì呂府內幾次鬥法,怪響不停,火光不斷,門前這條街,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尤其是那些被趕走的江湖豪客,為了自己面子,胡編亂造,說呂府鬧妖jīng,將這附近的百姓都給嚇跑了。只有零星地幾個行人,驚惶惶地在街上快速奔走。府前的門衛也早就不見了蹤影,倒是那個小乞丐,仍舊灰頭土臉地畏縮在門旁角落裡,驚恐地看著荊飛羽。
“噓!”荊飛羽將食指放在嘴唇上,衝他笑了笑,狀似安慰。那小乞丐點點頭,也衝他比了比,忽然伸手向石獅子後面指去。
荊飛羽已經發現是呂繼祖摔昏在那裡,點點頭,指了指呂繼祖,又指了指呂府。
那小乞丐用食指指了指自己鼻子,面現疑問,荊飛羽點點頭。
小乞丐有些害怕地站起身,扶起呂繼祖,一步步向呂府內走去。
荊飛羽抽出匕首,一點點向那黑衣人接近。
驀地——
那黑衣人一個翻身,**向荊飛羽扔出一個骨sè珠子,隨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但緊接著骨sè珠子炸開,化成一片白霧,將荊飛羽的視線擋住了。煙霧中,一個搖搖晃晃地身影向空中飛去。
荊飛羽快速向後跳了兩步,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戾,神識一動,大肚魚瞬間追上那黑影,輕巧巧地落在他肩頭,荊飛羽隨後鑽了進去。
不入虎**焉得虎子。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敵人越來越厲害了,而自己只有一個人,早晚會落敗,甚至有生命危險。他在鑽入大肚魚之前,向八個傀儡下達了守護呂家父女的命令,相信如果沒有另外的敵人,他們應該無事。而自己則主動出擊,去看看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對方實力太強,自己也只能隱入暗處了,甚至放棄這次任務。
大肚魚分量極輕,又沒有絲毫靈氣,對方現在身受重傷,五識遲鈍,很難發現肩膀上已經多了個東西。
這傢伙顯然受傷極重,噴了幾大口鮮血,站在棺寶上也是搖搖yù墜。
“奇怪,嬰毛針應該不會刺得這麼重啊,難道是剛才摔的?”荊飛羽暗自納悶。
好在很快他便飛到了地點,這是揚州城外的一個小土山,山頂站著一個肥胖老者,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