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聽你說話,也不想再瞧見你們了!”她腳步漸漸後退,嘶聲道:“現在,我就離開,你們莫要追我,否則,我立刻就死在你們面前!”話猶未了,人便已經衝出去了。
迦南一驚:“七七!”她正要追出去,卻被沈浪一把抓住:“她那樣火爆的脾氣,說得出做的到,你放心,她不會走遠的,她還有個疑問,不問清楚是睡不著的,她會回來的。”
迦南揮開他抓住她的手,皺眉道:“三個笨蛋。”
沈浪苦笑著放開手,道:“姑娘可知熊兄去哪兒了?”
迦南指了指門外。
“在門外?”但他並沒有感覺到外面有人啊。
迦南道:“暈了。”
沈浪和王憐花同時嘆了口氣——稍微一推測,他們便會知道他是怎麼暈的了。
門外夜色更深,雪,又落了下來。
但沈浪這次卻失策了,因為朱七七沒有回來。
第二日,兩個人氣得跳腳。一個自然是被矇在鼓裡,認認真真拼酒,認認真真倒下的歐陽喜,一個便是在半途被敲暈的熊貓兒。兩人都怒氣衝衝的盯著面前訕笑的王憐花和冷然的迦南。而罪魁禍首之一的沈浪……朱七七沒有回來,沈浪自然也不回來了。
王憐花眼中滿滿的幸災樂禍,口中還假意道:“兩位兄臺昨日睡得可好啊?”歐陽喜臉一黑,正待發作,熊貓兒眼睛一轉,劃過迦南,忽然哀嚎道:“哎喲……我的頭疼死了……喝酒之後本就受不得涼,昨日不但被人打了一棍子,還吹了一頁的涼風,餵了一嘴的雜草……哎喲喂……我要疼死了疼死了……”
熊貓兒抱著頭,汗水一滴一滴的沿著雙鬢慢慢的滑下來,一個大漢子竟也開始微微的發抖,好似真的難受到了極點。
歐陽喜一聽頓時就樂了——跟他比起來自己還有榻沒雜草呢……
迦南最開始還恍若未覺,但見他真的疼得緊,也慢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抿了抿嘴,軟軟嘟囔道:“對不起。”
熊貓兒抱著頭的手一抖……若他還敢哀嚎,還讓她過意不去他就不是男人!他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包:“沒事,沒事,我開玩笑的……”其實他的目的是王憐花啊……
迦南見他這模樣更覺得他是為了安慰她才裝出大度的模樣,道:“貓貓,你等等。”說完人就整個竄了出去。
“誒……”招手準備叫她回來,人早就不見了。一抬眼便看見王憐花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氣悶輕哼:“你們怎麼回事?沈浪和朱姑娘呢?”
王憐花慢慢的將過程敘述出來:“沈兄見朱姑娘還為回來便追出去找她去了。”
熊貓兒聽罷一拍大腿就跳了起來:“你們怎麼能這麼騙朱姑娘呢!她那個脾氣這麼一跑還真不知道會跑哪去了!不行,我得立馬去找她!”
王憐花冷笑一聲,斜眼瞧著他:“不知是誰裝醉,還在院子裡大喊大叫,惹她著急的?不知是誰一早就知道了,也沒告訴她的?若南兒沒有敲暈你……”
“誒誒!”熊貓兒雙手趕忙比劃著,“王憐花,我說錯了還不成嗎?你可別告訴她我是裝醉的……”
王憐花繼續冷笑道:“哼,遲了,你當朱姑娘是傻子不成,只要稍微這麼一推測……何況……”
熊貓兒著急道:“何況什麼?”
王憐花笑道:“沈兄已經告訴她了。”
熊貓兒的臉頓時皺成了苦瓜——朱七七下次見到他是會刮他幾個耳光呢?還是踢他幾腳呢?
歐陽喜又樂了,看見別人吃癟,特別是自己的朋友吃癟,那可真是件愉快的事。
“貓貓。”迦南用衣服兜著什麼,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等她停了下來,眾人都愣住了——她衣服兜著的竟是兩個煮雞蛋。
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