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想法。
若是能夠解了此次冀州之圍,想必可以作為自己和兄弟們出頭的一張投名狀。而且,自己的家人還困在冀州城內,此次冀州之行,看來是逃不掉了啊。
考慮了一番,趙焉便下定了決心。自己一介平民,在這亂世想要出頭,唯有富貴險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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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城頭上,一個有些略微發福的中年人正憂心忡忡的望著十五里外的黃巾軍營寨。
此人正是韓馥。
說來也是不巧,本來今年過後,韓馥便將調任益州。那益州可是天府之國啊,風景秀麗,物產豐富,比起這冀州,不知好了多少倍。
可惜,這該死的張角,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造反,壞了他的美事不說,還有可能把性命都搭在這冀州城上。
“主公,箭支已經整理完畢,應該還夠兩天之用。”
韓馥聞言轉過身,看著眼前的武將,心情稍微好轉。
眼前之人身高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凌凌。此人乃是韓馥手下第一猛將,耿武。
幾天來,多虧了耿武的奮力搏殺,多次擊退了黃巾賊的猛攻,才得保城頭不失。而且他跟隨韓馥十餘年,可謂忠心耿耿,因此也深得韓馥的信任。
“仲玉啊,你說,要是當初我不去獵那勞什子白狐,那關純,就不會死了吧。”
耿武被韓馥這沒由來的一句說的有些發愣。
關純,和耿武自小便是相識,二十年的交情,又同為韓馥帳下,自然是關係很好。可惜,數年之前,韓馥突發奇想,帶了十餘人去山中狩獵,卻遇到數頭猛虎,最終,十餘人包括關純,全部戰死,只有耿武拼死護著韓馥逃了出來。對於此事,韓馥也是十分愧疚,經常暗自嘆息。
“大人,不必自責了,叔義他也算是盡忠,定然不會有遺憾。”
提到關純,耿武心中也滿是惆悵,只是眼下並非傷感的時候啊。
韓馥望著耿武,眼神有些落寂,這麼多年的官宦沉浮,又有何用呢,若是破了城,一切不都是一場空嗎。
“仲玉,跟我到現在,你也不過是個典軍校尉,委屈你了。若是我死了,你便另尋出路吧,以你的武藝,定有出頭之日啊。”
聽到韓馥的話,耿武立刻跪了下來:
“主公何出此言,當年若非主公相救,武已是枯骨一具了,今生今世,武都只效忠於主公一人!”
韓馥聞言,扶起了耿武,微微一笑,說道:
“希望,朝廷的援軍能早些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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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地黑了,霧氣有些深重。
又是一天的血戰,管亥坐在中軍大帳中,心中有些煩躁。
小小的冀州城只有三千守軍,卻硬是頂住了他一萬大軍,這要是傳揚出去,他渠帥的威名就要掃地了。
四天來,數十次衝鋒,多次攻上城頭,卻都最終無功而返,還拋下了兩千餘條性命,這樣的結果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管亥難以接受。不過,相信冀州城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明天,明天定能攻下那冀州城,斬下韓馥的人頭。
摘下身上的鐵甲,管亥躺上了行軍大床。這床讓他很滿意,據說,只有三位將軍才有資格睡這樣的行軍床啊。
很快,管亥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帳外傳來的喊殺聲讓他驚醒。
慌忙的跑出帳外,卻看見整個大營火光沖天,喊殺聲,慘叫聲,呼號聲,各種各樣的聲音猛然鑽進了管亥的耳朵,讓他本就不太清醒的頭腦變的愈加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了?劫營?到底是誰?有多少敵軍?
面對不知凡幾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