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一片寂靜,幾乎沒有一個人看清趙焉究竟是怎麼出的腳,就連離得最近的耿武都只看到了趙焉抬腳,而後就是易仁如同死狗一般飛了出去。 。
趙焉這一腳的力量控制的極為精妙,如果說古代武者比拼的是大開大合的話,那麼現代武者所比拼的就是對勁力的控制,對於趙焉這樣水準的武道高手而言,他要你斷十根肋骨,就絕不會讓你少斷一根,易仁這一次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肋骨卻是一根都沒剩下,通通斷成兩截,沒個一兩年時間絕對養不好。
雖然對於馬融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趙焉又怎麼可能容忍他人當中辱罵自己的師傅呢。再退一步講,要是馬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詆譭而趙焉不出手的話,那麼,趙焉必將為千夫所指,故而易仁這一腳挨的也算不冤。
玄關處,那易仁已經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而大廳之內,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一來,那易仁當眾詆譭馬融,雖然在座都是武人,但也不乏馬融的徒孫一輩,要是在座的都是士人的話,估計易仁早就被活活打死了;二來,雖然中山國在冀州九郡中是最弱小的一郡,易仁本人也是草包一個,無甚本事,但是他平日裡卻是囂張跋扈,口不擇言,得罪了不少同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座的不少人都聽說過趙焉和血魔衛的兇名,再加上馬融關門弟子這個頭銜,又有誰會傻到去觸如今風頭正勁的趙焉的黴頭?
站在中間的趙焉朝著眾人一拱手,便不緊不慢的坐了回去,好像先前發生的事情完全和他無關一樣。而坐在主位的韓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侍從把不省人事的易仁抬到後院去,找個郎中給他醫治,這件事也算就此揭過了。
輕咳一聲,韓馥又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見他站了起來,整了整寬大的錦袍,挪開步子來到沙盤前,對著眾人說道:
“如今的形式,想必各位已經清楚,賊將卜已聚賊三萬,圍攻甘陵城,根據叔平手下帶來的訊息,如今甘陵城內尚有守軍八千,但軍械糧草不足,最多還能撐二十天,因此,我等必須火速支援。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韓馥話音才落,坐在下首的耿武便站了起來,接著說道:
“如今我冀州方經大戰,不宜大興兵事,以武之見,黃巾賊雖眾,然戰力不足,我等可抽調各郡最精銳重騎,火速集結於鉅鹿,而後於清河平原破敵,屆時,再有叔國相里應外合,則賊眾必破。”
韓馥和眾人聞言,都是暗自點頭,這耿武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大將,各方面都考慮的十分周全,如今冀州確實還處於修生養息的階段,若起大軍,實在勞民傷財。清河國地勢平坦,平原遼闊,使用騎兵衝擊會佔有很大的優勢,而黃巾賊又幾乎都是步軍,根本不可能擋得住精銳重騎的衝擊。
掃視了一眼眾人,韓馥開口問道:
“不知各位是否還有其他意見?”
對於耿武這樣一個比較中正的提議,眾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這個提議沒有觸犯到他們各自的利益,只是抽調一支精騎而已,打贏了有功勞分,打輸了也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太大的損失,這樣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見眾人沒有意見,韓馥便轉身朝著耿武點了點頭,耿武會意,站了出來,正聲說道:
“五日之後,各郡重騎營於鉅鹿縣彙集,遲到不到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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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五日的期限有些緊,不僅要集合軍隊,還要準備好糧草輜重,不過眼下清河的形式,也容不得再拖下去了。散了會,趙焉便騎著馬上了西山。
經過兩個多月不分晝夜的苦練,重騎營的實力已經初具端倪,撇開裝備上的差距不說,此時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