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小卒啊!”
拓跋裴兒厭惡的看了這毫無骨氣的高句麗人一眼,冷冷說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便放了你。若是你膽敢有一句虛言,定不輕饒。”
如蒙大赦的高句麗俘虜立刻連連磕頭,說道:
“小的絕不敢欺瞞大人!小的絕不敢欺瞞大人!”
那被嚇得不輕的高句麗兵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連他們首領的情婦穿的什麼顏色的肚兜都說出來了,把拓跋裴兒弄的滿臉通紅。
不過,這俘虜到真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秘密。
原來,這次的偷襲是早有預謀。那遼東烏桓和右北平烏桓居然勾結高句麗人,想要吞掉遼西部!
根據那俘虜所言,高句麗得到了遼東烏桓所提供的情報,三千鐵騎屯兵於馬場北邊的平崗,為的就是擒住正在管理馬場的拓跋裴兒!今夜,是那首領貪圖功勞,便獨自帶領手下的一千騎兵出擊,妄圖攻下馬場,抓住拓跋裴兒,立下首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趙焉三人竟然好巧不巧的出現在了馬場。
那拓跋裴兒聞言也是冷汗直冒。三千鐵騎!就憑自己這點人是肯定擋不住的。
近年來,北方連年乾旱,讓烏桓三部和高句麗人的日子都很不好過,今年的再度大旱,也讓早有意吞併遼西的三部盟主丘力居下了決心。丘力居本是遼東部的首領,雖然出任了盟主,但是卻無法真正插足遼西部和右北平部。而右北平部的首領馬丁本來也不遠大破如今三部微妙的形式,但是迫於部內物資緊缺的現狀,也不得不同意了丘力居的提議。
透過安插在遼西部的細作傳回的訊息,此次拓跋裴兒只帶了三十紅鸞衛去到遼西馬場,丘力居便覺得機會來了。若是抓住拓跋雄的寶貝女兒,用來威脅他,想必拿下遼西部定是兵不血刃。
丘力居的謀劃不可謂不毒辣,可惜趙焉等人的橫插一槓,讓這個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破產了。
“放他走吧。”
看也不看那個連滾帶爬的高句麗兵,拓跋裴兒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幾年的乾旱,使得三部中最為富有的遼西部都有些捉襟見肘,這次也是不得已,才將百匹上好的駿馬出售。卻不想那丘力居和馬丁竟然勾結高句麗人,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妄圖吞併遼西部。幸好此次偷襲沒有成功,否則對於遼西部而言,必然是滅頂之災。
鬆了口氣的拓跋裴兒美目微閉,卻突然想到了那驚豔的一箭。那快而準的一箭,讓幾乎已經絕望的拓跋裴兒都呆立當場。
是誰?究竟是誰射出的這一箭?自己的弓術雖然可以在族中位列前茅,但是,自己也絕對沒有能力射出這樣的一箭啊。
“郡主,拓跋力將軍率領兩千騎兵在營門外求見。”
拓跋裴兒聞言大喜,這拓跋力本名阿木力,是她大哥拓跋天手下的一員猛將,今年四十有餘,善使一把開山大夫,勇武過人。而且更有兩千遼西騎,牧場的防禦問題已經可以不用擔心了。
“快快有請!”
拓跋力的到來讓已經一夜沒有休息的拓跋裴兒又打起了精神,聲音也有力多了。
不一會兒,一個身長九尺,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大漢快步的走進營帳,單膝跪地,朝拓跋裴兒行禮。
“二小姐,你沒事吧!力來遲了。”
拓跋力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作為拓跋家的家將,他並沒有稱呼拓跋裴兒為君主,而是叫二小姐。在高句麗騎兵出現之時,就有士兵放出了傳訊的信鷹,而在得知牧場被攻擊的訊息時,正在遼西郡城的拓跋天心急如焚,立刻讓拓跋力點起麾下兩千輕騎兵,一人兩騎,趕往牧場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