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這塊玉佩可不錯啊,馬大眼忽然想到了大當家洪琨最近正在為挑選什麼禮物送給冀州刺史的夫人而犯愁呢,要是將著玉佩奪了獻給大哥,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感受到馬大眼貪婪的目光,趙遠的額頭不禁有些微微冒汗。
馬大眼下得馬來,對著趙遠說道:“這位兄弟,你的玉佩很像我當年遺失的那塊啊,可否給我看看啊?”
趙遠一聽,心中暗暗叫苦。這塊玉佩是自己的母親臨終前所傳,是她唯一的遺物,又怎麼可能是那馬大眼所遺失的呢。必定是他見財起意,想要巧取豪奪啊。
“呵呵,馬二當家誤會了吧,這玉佩是家母遺物啊,我從四歲起就一直帶著,怎麼會是您的呢?”趙遠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哼!你這廝還敢狡辯,拿來!”那馬大眼看索要不成,竟然動手要搶。那趙遠也是條漢子,自然不肯放手。
馬大眼惱羞成怒,竟然抽出自己的厚背大刀,向趙遠砍去,趙遠反應不及,只得微微一側,卻還是沒有躲過,一條手臂被砍了下來,頓時血如泉湧,倒了下來。
馬大眼身後的手下看到頭領動手,亦是抄起手中的武器,衝了上來。而趙成等獵戶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竟然讓人傷了,更是雙眼赤紅,眼見一場慘烈的戰鬥就要開始。
還是最為老成的趙廣從人群中衝出,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趙成;大喊道:“阿成,不行啊,要冷靜,你要為全村人著想啊,要為你的孩子想想啊!”
已經暴怒的趙成聽到廣叔的話,登時冷靜了下來。
對啊,自己一方的實力完全不是那些馬賊的對手啊。若是一時衝動,那村裡的那些老弱婦孺該怎麼辦?必須冷靜啊。
“都住手!”
聽到平日裡頗有威望的趙成一聲大喝,獵人們也都停了下來。
那趙成忍著滿腔的怒火,走到倒在地上的趙遠身旁,雙手顫抖著將趙遠的玉佩扯了下來,送到馬大眼的手中,說道:
“馬二當家,想必這玉佩就是您所遺失的那塊,如今物歸原主,還請您高抬貴手啊。”
拿了玉佩的馬大眼自然是不願和趙家村再起衝突,畢竟一旦打起來,那自己這方必有傷亡,這可是賠本的買賣,自己怎麼會做呢。
“好說好說,剛才都是誤會,這樣,只要以後趙家村每年都貢上一百吊錢,我餓狼軍必保你一方平安!”
村長趙成盡力壓抑著眼中的怒火,並不做聲。只是吩咐身旁的人將趙遠抬進去救治。
那馬大眼也翻身上馬,帶領著一干手下呼嘯而去。
目光落在馬賊揚起的滾滾煙塵,趙成心中滿是苦澀,竟是虎淚橫流。身為堂堂七尺男兒,今日眼看著賊人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卻沒有能力保護大家的周全,是為奇恥大辱啊。
身後的獵戶們也都冷靜下來,他們對於趙成的做法也可以理解。畢竟,還是保住了全村人的生命啊。
趙廣走到趙成的身邊,伸出那隻佈滿滄桑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成啊,你也不必自責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啊,這世道,活著比什麼都強,錢財只是身外之物,別放在心上了。”
好半晌,聚集在村口的村民們才漸漸散去,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最矮小的兩個身影。
趙雲雖然年幼,卻也知道是非,緊緊攥著雙拳,嘴唇幾乎咬出血來。平日裡,趙遠待趙雲最為和善,無論他如何頑皮,趙遠也從不斥責,還經常給兄弟倆講故事,如今卻是斷了一臂,生死未卜。
站在他身旁的趙焉,心中也在滴血。七年的朝夕相處,讓他早已把村裡的每一個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前世,除了師父,並沒有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如今,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