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因為那森冷得足以讓地獄結冰的話語,已經染上濃濃的殺意。
富麗堂皇的繆家宅院,再次如火如荼張燈結綵,那片的喜氣洋洋,自然又引得市井小民說三道四的。
流言蜚語很快傳遍大街小巷,縱然向耀景和向雲天兩父子再加上王大一和王大娘兩夫妻殫精竭慮欲阻止婁含彤得知這個訊息,可她還是知道了。
沒有晴天霹靂的驚愕,更沒有暗自垂淚的悲傷,婁含彤只是徑自過著自己的日子。
因為父女相認,在向耀景和向雲天兩父子的要求下,婁含彤不得已帶著義父義母,又回到向家在京城的宅院。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只除了婁含彤依然喚叫婁含彤,為了悼念親孃,她堅持不肯改回原姓。
“彤姐姐!”向雲天站在門旁,望著思緒早已不知神遊何方的婁含彤,怕驚擾她似的輕聲喊道。
那一喊,讓婁含彤宛若大夢初醒,她甩了甩頭,驅離腦內那總是不請自來的身影,朝著向雲天扯出一抹笑。
“在想啥,想得那麼出神?”
“沒事。”
不需再為生活忙碌,婁含彤整個人出落得更加標緻,雍容的氣度油然而生。
“呃……”四眸交對,向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大男人,在面對自家大姐的情傷時,竟然無言以對。
正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向雲天連忙舉起手中的食盒,朝婁含彤說道:“我聽下人們說,你近日食慾不佳,所以特地讓人煮了些滋養身體的湯品,你快趁熱喝了吧。”
被人伺候慣了的向雲天,七手八腳舀了碗湯遞給婁含彤,她含笑接過,但卻沒漏看他眸中的那抹侷促不安。
“我沒事的。”她突如其來開口這樣說道,她心底其實清楚,不單單只是向雲天,就連爹和養父養母,也都很擔心。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所以婁含彤趁這個機會說道。
眼見她願意自己開口說,向雲天也就老實說道:“怎麼可能沒事,你可知道那些街坊將你說得多難聽,他們人人都說你是因為誘拐主子不成,才被趕出繆府。”
想到這些荒謬的說法,向雲天心裡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那可是一個姑娘家最重要的名節,而這名節,卻盡毀在繆傲夏這個男人手上。
“他們愛說就隨他們說去,我不在乎。”瞧著向雲天氣呼呼的模樣,婁含彤忍不住失笑。
這世間的流言若是每句都聽,怕不早就氣死自己,所以她不在乎旁人怎麼說她。
“你不在乎,我跟爹可在乎了,這幾日爹為了想要替你找個依靠,幾乎急白了頭髮,彤姐姐,咱們回江南好嗎?”
回了江南,憑他們向家家大業大,還怕不能找著一個真心對待她的人?
當那話入了她的耳,婁含彤忍不住一愕,離得開嗎?
從沒想過要離開,迴避向雲天熱切懇求的目光,婁含彤兀自接過他遞來的湯品,可那濃郁的湯才入了口,婁含彤只覺腹中一陣翻攪。
為了不辜負向雲天一番好意,她隱忍著不適,再飲進一口湯,這回,那反胃來的更急更快,讓婁含彤再也無法隱忍,只好任由自己將方才入腹的湯品全吐了出來,臉上更是一片青白交錯,嚇壞旁人。
“姐,你怎麼了?來人啊,快去請大夫!”見狀,向雲天連忙揚聲朝著外頭喊道。
伸手搭住他的手,婁含彤朝著他搖了搖頭,不願他這般大驚小怪。
“我沒事的,可能只是染了風寒,傷了腸胃。”
“怎麼可能沒事?你都吐成這樣,我瞧我還是扶著你躺下,等大夫來診脈開藥。”
“別這麼緊張兮兮,不過是身子微恙罷了。”著實不習慣這麼被人當成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