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憑證?我謝家人吐口唾沫都能砸個坑,你居然不信我?”那僕役很是惱怒,往院子裡四下看了一眼。
他知道這裡是司徒府,而司徒家不過是皇商,居然也敢跟謝家叫板!
一邊派人打他們謝家的縴夫,下船的時候還跟他們公子搶道,一邊還敢霸佔他們家的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僕役擼起袖子,一副不能善罷甘休的樣子。
司徒盈袖撇了撇嘴,道:“你家住哪兒?”
那僕役愣了一下,“什麼?”斜偏了頭,將耳朵對著司徒盈袖,“我沒聽錯了吧?”
他是來找貓的!怎麼被問他家住哪兒?!
“這跟我來找貓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司徒盈袖往前跨了一步,暗暗擋住那小黑貓在地上挪動的步伐,一臉嚴肅說道:“非常有關係。”
“真的有關係?你別唬我。”那僕役明顯被司徒盈袖唬住了。
“你看這隻小黑貓,這麼胖,而且明顯出生才幾天,連站都不一定站得起來。你告訴我,它是如何從你家跑到我家內院二門的院牆上的?!——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司徒盈袖攤了攤手,將這個問題指了出來。
那僕役呆了半晌,見周圍的人都狐疑地看著他,似乎他是騙子一樣,一時大怒,將公子的囑咐拋諸腦後,指著北面的方向道:“我家就在……”
“在吵什麼?”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打斷了那僕役的說話。
院子裡的人齊齊回頭,看向影壁那邊。
司徒盈袖一怔。
這人的嗓音實在太特別了,如同小時候孃親給她吹過的鴛鴦雙紫半瓷壎,音質醇厚,耐人尋味,蒼勁緩和,卻又並不是淡定超脫的與世無爭,而是一種帶有很強的侵略性的漠然。
那人繞過影壁走了過來,站在影壁的背光處,看不見他的面容,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形。
司徒盈袖雖然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是一看這架子,這氣勢,立刻明白過來。——這不就是曾經用背影鄙視她和鄭昊的謝五公子嘛!
謝家的那僕役當然馬上跑過去,對他行禮道:“公子來了。”像是來了靠山一樣,回頭指著司徒盈袖面前的地上,道:“公子您看,咱們家的小黑就在那裡!”
“既然找到了,還耽擱什麼?”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院子裡的人不由自主伸長了脖子,想離那道動聽的聲音近一些……
司徒盈袖見大家這幅樣子,有些生氣地道:“什麼你們家的小黑!我先前就說了,你拿憑證過來!”
“公子您看,那姑娘一直胡攪蠻纏,不肯把我們家的小黑還給我們……”那僕役委屈說道,回頭瞪了司徒盈袖一眼。
司徒盈袖被那僕役瞪得心頭無名火起。
她也不知為什麼,看見那僕役仗著謝五公子作威作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這件事可以用更緩和的方法解決,但是她一看那僕役的白眼,腦子裡嗡地一聲,什麼都顧不得了,揮了揮拳頭,惱道:“我早說了,這貓連路都不會走,怎麼可能從你們家跑到我們家內院?!——如果你們一定堅持這是你們的貓,請拿出憑證!”
司徒暗香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拽了拽司徒盈袖的衣襟,輕聲道:“姐姐啊,別生氣啊……別吵,嚇著小磊了……”
司徒盈袖低頭,看見小磊果然眼淚汪汪看著她,一臉驚惶。
司徒盈袖忙放軟了聲音,拍拍小磊的肩膀,低聲哄他:“小磊別怕,姐姐幫你打跑壞人,小黑貓就可以留下了……”
對面的僕役聽了司徒盈袖的話,跳起腳來叫屈:“你說誰是壞人?!”
“住嘴。”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呵止了那僕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