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鄭昊對沈遇樂有別樣的情愫,大概只有袖袖這個榆木疙瘩看不出來……
慕容長青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謝東籬道:“謝大人,袖袖這個名字,不是您能叫的。”袖袖是司徒盈袖的乳名,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這樣叫她。
就連慕容長青以前都沒有叫過。
“我為什麼不能叫?”謝東籬漠然問道。
“連姑娘家的閨名您都不能隨便叫,更何況是乳名。”慕容長青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司徒盈袖縮在謝東籬身後的樣子十分礙眼,“盈袖,你過來。”說著,對著司徒盈袖伸出手。
司徒盈袖搖搖頭,“慕容世子,您要見我娘,就進去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慕容長青一愣,正要說幾句軟話挽回司徒盈袖,就聽鄭昊那邊大叫:“長青!長青!快過來!有話要問你!”
“來了!”慕容長青應了一聲,對司徒盈袖沉聲道:“你別動,就在這裡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說著,大步往鄭昊那邊去了。
司徒盈袖忍不住對著慕容長青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讓她別動?他以為他是誰?
司徒盈袖甩了袖子就要走。
“……袖袖。”謝東籬有些話要叮囑她,便出聲叫住了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想起剛才慕容長青說的話,似乎謝東籬這樣叫她的乳名,確實有些不妥。
她笑著小聲道:“謝大人,那個咱們熟歸熟,但是禮不可廢。您確實不能叫我‘袖袖’……”
“為什麼不能?”謝東籬的神情越發冷漠,心裡難受得緊,“是因為剛才慕容長青說不能,所以你也覺得我不能叫你袖袖?”
“當然不是。”司徒盈袖忙擺手,“而是男女授受不親。袖袖是我的乳名,您憑什麼叫呢?讓別人聽見多不好……”
按東元國的習俗,只有最親近的人能叫,或者長輩也能叫。
司徒盈袖覺得似乎確實有點兒太親暱了……
謝東籬抿了抿唇,冷峻地道:“……憑我是你的長輩!”不過說完他就後悔了。
他不敢看司徒盈袖的臉色,匆忙轉身,走到街道拐角處,背靠在沈相府粉白的圍牆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攤開手一看,他的手掌握得幾乎青紫。
司徒盈袖:“……”好吧,長輩最大。
她尊老愛幼。不跟他一般見識。
“表姐,咱們回去吧。”沈遇樂笑眯眯地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支濃綠正陽四美皆具的翡翠鐲子。那鐲子碧汪汪地,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看吧?我剛才贏過來的。鄭二皇子大手筆,輸了我好多東西,等回去了,咱們對半分。”沈遇樂笑呵呵地道,挽住了司徒盈袖的胳膊。
司徒盈袖跟她一起往角門進去了。
鄭昊和慕容長青跟在她們身後也進來了。
來到沈相府內院的棠梨苑,司徒盈袖和沈遇樂先進去。鄭昊和慕容長青等在外頭。”娘,慕容長青又來了,還有鄭二皇子。又給您送東西呢。”司徒盈袖把今天出去買的東西放到沈詠潔面前。
沈詠潔笑著搖搖頭,“這孩子……算了,叫他進來,我跟他說。別往這白費功夫了。”
司徒盈袖應了。命人將慕容長青和鄭昊一起叫了進來。
兩人對沈詠潔行禮之後,沈詠潔還了半禮,就命人領著鄭昊去東稍間,讓司徒晨磊陪著他吃茶說話去了,只把慕容長青留了下來。
沈詠潔端著茶盞,一手揭開茶蓋,拿蓋子挑著,撥了撥茶水上的浮沫。一邊緩緩地道:“慕容世子,您不斷往我這裡送東西。是不是看中了我司徒家的女兒?”
慕容長青臉上一喜,笑著道:“還是伯母明白我!——其實我……”
“好了,我明白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