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撤了一批。現在絕大部分人的心都不會再跟著北齊跑了。”沈大丞相這兩年老得厲害,連鬍子都花白了,更別說頭髮。
這就好,屋子打掃乾淨了,才能去算計別人。
謝東籬靜下心來,先把這兩年的公務熟悉了一遍,再看謝東興這兩年批示的公文,由丞相閣發出的舉措,還有科舉的名單。
他離開的這兩年裡,有一年正逢科舉,也選了一批才德兼備的人才上來了。
但是這還不夠,他需要東元國的人口儘快繁衍,需要從軍的男丁儘快增多,當然,更需要東元國能夠生產更多的糧食,才能支撐他對北齊的計劃。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謝東籬每天早出晚歸,忙於公務,盈袖就在家歇著,一邊吃藥保養準備生孩子,一邊盯著凡春運的一舉一動。
她已經知道,凡春運將身邊得力的侍女雲箏突然送走了,看樣子。是去了江南。
盈袖派了人去盯著雲箏,不料一出京城,就跟丟了。
雲箏竟然像是一滴水溶入了大海。再也尋不見了。
盈袖知道雲箏的本事,因此也沒有怪罪那個盯梢的人,只讓他們加緊盯著凡春運就行。
凡春運如今住在南城的一所宅子裡,雖然陸乘元給了她許多丫鬟婆子和小廝服侍,但是沒有得力的護衛保護,要盯著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盈袖也沒有跟謝東籬繼續說凡春運的事,在她心裡。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不用把男人拖進來,何況幹嘛要在自己男人面前老提另外一個女人?擔心他印象不深刻嗎?
那天凡春運一句“我最懂姐夫”。實在是噁心壞盈袖了。
她至今耿耿於懷。
我自己的夫君,你說你比我更懂?——多大張臉……
而盯了這麼久,她發現凡春運倒是深居簡出,就連陸乘元也很少去。偶爾去一次。也不過是吃了午飯就出來了,從來沒有在那裡留宿過。
本來說要進門納妾的,因凡春運混著不提,趙瑾宣借養胎為由也去了城外的莊子,根本不在家,陸乘元也不好意思在妻子大著肚子的時時候說這種事,因此大家不約而同地像是忘了這件事。
再半個月過去,到了二月中。春暖花開的時候,張紹天終於要迎娶沈詠潔了。
兩人蹉跎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在一起了。
盈袖和小磊都為孃親高興。
張紹天來迎親那天,盈袖和小磊親自送蒙了大紅蓋頭的沈詠潔上花轎,又一路跟到拜堂的張家大宅。
因為成親之後要廟見和認親,因此張紹天和沈詠潔拜堂是在張家老宅拜的。
張老夫人這兩年身子越發不好,但還是能親眼看著小兒子娶妻拜堂的。
雖然她對沈詠潔十分不滿,無奈如今全家都靠著小兒子,她這個做孃親,都無法用孝道來壓他。
因為打擊了這個兒子,就是打擊她自己,打擊整個張家。
因此張老夫人再看沈詠潔不順眼,還要捏著鼻子娶她進門,聽她叫她一聲婆母,還要好好待她,稍有怠慢,張紹天就擺臉色了。
這兩年沈詠潔因為盈袖的關係,又一直拖著不嫁,將張紹天急得不行,張老夫人屢次企圖給張紹天另外定親,都被他擋了回去。
到後來,每一家想把女兒嫁給張紹天的人家,都會遭到張紹天“以權謀私”的打擊,還沒撈到嫁女的任何好處,家族上下就有了利益上的缺失,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也都知道了小張副相,是非沈詠潔不娶的。
所以沈詠潔早就在張家地位超然,張老夫人更是不敢對她擺婆婆的譜。
不得不說,所有的婆媳問題,其實都是母子問題。
……
盈袖跟謝東籬一起來到張家,親